“滾,滾回書房讀書去。”袁琮直接把顧道趕走。
第二天顧道按照事先準備好的名單,挨家送禮物。
主要是南越的瓷器和茶葉。
這些東西是值錢的稀罕物,在顧道看來沒有交情重要。
師祖袁琮給打下基礎,交情還需要自己維護。
禮物送完,他去市場上買了一些東西,正準備往回走。
迎麵碰見了胭脂公子崔臻。
看到顧道,崔臻一個瀟灑的轉身,成了兩人並肩而行。
“顧修之,你好不夠意思啊。上次我在顧家幫你說話,你連一個謝字都沒有。”
崔振依舊是一身男裝打扮,駝絨鬥篷之下,腿長腰細,彆有一番風韻。
說話間,丹鳳眼泛起一抹春意,嫵媚勾魂。
“倒是應該謝謝你,正好今日得了幾匹南越清溪彩錦,改日送到府上。”
顧道刻意拉開距離說道。
崔臻聽了這話,送上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
語帶嬌嗔的埋怨:
“我崔家乃是南越大族,會缺你這點南越的東西。你應該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
兩個人正在說話。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一隊彪悍的鐵騎出現在視野裡。
戰馬崢嶸嘶吼,鐵甲嘩嘩作響,一股強大的衝擊感撲麵而來。
周圍人被氣勢所攝,嚇得四散而逃。
唯獨剩下顧道和崔臻二人。
這些鐵騎都在鐵血戰場廝殺過,此時策馬衝鋒,一股殺氣洶湧而來。
普通人不要說直麵,旁觀就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
顧道迎麵而立,巋然不動。仿佛滔滔江水之中的中流砥柱。
崔臻也沒動,她以為自己不會怕,可身體不受控製的開始發抖。
駱馳驅策烏雲蓋雪寶馬,疾馳到顧道麵前,一拉韁繩寶馬嘶吼,高高揚起前蹄。
仿佛下一刻就要把顧道踩成肉泥,馬背上的駱馳,銀甲鐵盔威風凜凜。
顧道一伸手,把臉色煞白,依舊強撐的崔臻拉到身後。
如山一般鎮定自若,看著戰馬一雙鐵蹄在眼前高高揚起。
然後轟然落在麵前三尺之處。
戰馬幾乎跟顧道貼臉,噴出火熱氣息,帶著他的發絲向後飄動。
看顧道呆立當場,如同嚇壞的木雞,駱馳很是滿意自己營造的效果。
他瀟灑的控著戰馬,英俊剛毅的臉上,泛起一抹譏笑。
“哎呦,不好意思,沒看到你,有沒有嚇尿了?”
居高臨下,眼神睥睨,視顧道如同擋車的螳螂。
駱馳故意放縱騎兵衝鋒的肅殺氣,目的就是衝擊顧道神魂,奪其膽魄。
讓他看明白,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他不過是紅塵打滾的螻蟻。
趁機予取予求,讓他乖乖獻出那些戰馬。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以為呆如木雞的顧道開口了。
聲音不大,但毫無膽怯之意,反而鏗鏘有力。
“駱馳,你要就這點手段,隻會讓我瞧不起。有種你今天就踩死我。
我顧道後退一步跟你姓,你要是不敢踩死我跟我姓,如何?”
駱馳臉色一僵,顧道如此剛烈,完全出乎意料。
麵對如此境況。一下子成了騎虎難下。
趁著他分神之際。
“來呀!”顧道一聲怒吼。
烏雲蓋雪寶馬,下意識的後退幾步。氣勢一瀉千裡。
顧道雖然隻有一人,但置生死於度外,氣勢咄咄逼人。
眼前的鐵騎,馬背上的駱馳,仿佛是夢幻泡影。
不值一戳。
崔臻看在眼裡,心跳如鼓,臉色由白轉緋紅。
此時的狂跳,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為了他。
好男兒,山嶽崩而麵不改色,一言嚇退百萬兵。
大將之風莫過如此。
反倒是駱馳恃強淩弱,落了下乘,為小人行徑。
一股莫名的悸動,在崔臻內心深處滋生。
強忍著惱羞成怒,駱馳冷哼一聲。
“我三遼鐵騎縱橫遼東,血染疆場,是為了抗擊北狄,一雪國恥。
踩死你一個無名螻蟻隻能臟了蹄子。”
說著直接把一個口袋扔在顧道的腳下。幾枚銀錠散落出來。
“這錢買你的戰馬,一匹十兩,一共一千兩。戰馬是我三遼鐵騎的了。”
駱馳說道。
顧道心說,就知道你貪這戰馬,早就挖好坑等你那。
他把戰馬獻給皇帝,要官職是煙霧彈,真正的目的是坑駱馳。
“駱馳,你要臉麼?”顧道怒聲說道。
“十兩一匹上等戰馬,還是沒閹割的種馬。這價格翻一倍,你遼東有多少我買多少。”
顧道這話一出口,周圍更是議論紛紛。
“十兩一匹上等種馬?不如去搶了。”
“彆說二十兩,五十兩有多少我敢說買多少。”
麵對這些議論,駱馳惱怒。揮鞭一指:
“顧道,你能在京城安享太平,全是我等在前線血戰拚殺而來。”
“那一百匹戰馬,乃是為國征戰急需之物。就算不給錢,你也應該乖乖獻出來。”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停止了議論。
好像沒毛病啊。
咱們在後方享受太平日子,人家在前麵浴血拚殺。
這戰馬好像的確應該給他們。
可是又覺得哪裡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