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夫的書印了一半,現在書坊被封了。老夫不得不過來看個熱鬨。”
方守成在旁邊冷冷的補刀。
語氣不像是看熱鬨,倒像是砸場子。
其他老人冷著臉,齊刷刷的看著小吏。
小吏後背都濕透了,慫的十分徹底。
“諸位老大人請裡麵用茶,我這就請上官。”小吏極力奉承著。
可是張瓊不買賬。
“不必了,刑部的門不是誰都能進的,我們就在這裡等回複。”
小吏臉色難看,這話是他送給顧道的。
萬萬沒想到,顧道真的回來了,還帶了這麼多猛人。
而且想讓人家進,人家都不進了。
一群德高望重的國文館老大人堵門。刑部成了眾目睽睽之地。
這些人不止輩分大,還是學術泰鬥,六部的人紛紛過來見禮。
張瓊趁機就把刑部乾的事給嚷嚷開了。
小吏一路狂奔衝進左侍郎的辦公房,也不管房中二人臉色不悅。
“大人,不好了……”小吏趕緊把這件事說了。
“這事跟國文館有什麼關係,這些老東西湊什麼熱鬨?”陸章不悅的牢騷著。
左侍郎噌的一下子站起來。
“不好,事情鬨大了。”
他說著一把拉過那個小吏。
“我去應付這些人,你馬上把所有文書補齊。第一時間快馬給趙巡送過去。”
左侍郎聲音已經顫抖,證明內心的恐懼。
“此案,必須辦成鐵案,否則尚書大人也扛不住。”
陸章這才意識到,事情好像有些嚴重。
趕緊問道:
“世叔,那我該做些什麼?”
左侍郎看著他,堅定的搖了搖頭。
“此事,隻是刑部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記住,不要再參與。”
說完之後,他迅速來到了刑部大門口,強行擠出笑臉。
“諸位老大人,這點小事怎麼會驚動各位?”
張瓊沒開口,已經不耐煩的方守成大聲嚷嚷起來。
“乾元書樓的案子什麼時候審?你要是不能做主,我直接找你們尚書。”
這話讓姚挺感覺麵上無光,可不敢發火。
“如果你們尚書不能做主,老夫去問問陛下也可。”張瓊補了一句。
這些老人不問世事。但是不代表他們是傻子。
乾元書樓出事,你刑部封印書坊做什麼?
其他五部的人,若有若無的圍觀,讓姚挺嘴裡發苦。
顧道何德何能,能喊來這些人出頭。
現在已經不是案子問題,而是如何辦成鐵案自保了。
小吏瘋狂的補了文書,然後從後門出去,快馬給趙巡送文書。
姚挺答應三天之內審案,才把這些老人送走。
卻發現顧道沒走,背著手站在那裡看他。
姚挺深沉的向前幾步,冷著臉威脅道:
“顧修之,你太不識時務了。本來你要不出聲,這件事很快過去。
現在你非要折騰,本官就隻能辦成鐵案,然後彈劾你。看你怎麼收場。”
顧道看著姚挺,被氣笑了:
“你們想要搶我的東西,卻還讓我閉嘴配合。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姚挺聽完這話笑了,笑的很放肆。
看著顧道仿佛在看著一個白癡。
“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蠢話?到現在居然還不明白?
上位者看上你的東西,你就要雙手奉上。否則不但東西保不住,連命也會沒的。”
姚挺最後一句話,極其陰沉。
顧道心說,你是真能裝逼啊。就這還想嚇唬住我?
你當我廈大的?
顧道不屑的反唇相譏:
“這位大人,我很好奇。如果你所謂的上位者看上你的妻女,你也會雙手奉上麼?”
“甚至她們被玩的時候,你會不會很享受?”
顧道一臉的認真,但是問的太埋汰了。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赤裸裸的羞辱姚挺。
姚挺漲紅了臉,雙拳緊握,死死的看了顧道一眼轉身走了。
他回答不了。
“大人,純粹學術討論啊。你倒是給個答案啊。這事兒不會是真的吧?”
顧道在身後追問了一句。
姚挺身體一抖,惡狠狠的說道:
“齷齪東西,你給我等著,老夫跟你不共戴天。”
顧道很是不屑,的確不共戴天,我也沒想要放過你。
小吏從後門出去,快馬加鞭衝上終寒山,直奔煙翠居。
他要及時給趙巡補上文書。
否則一旦將來扯皮,刑部就說不清楚了。
小吏到了煙翠居,卻發現很奇怪,這裡太安靜了。
門口有個歪脖子老頭曬太陽,悠閒自在。
根本不像是被趙巡查封的樣子
。甚至都不像來過。
殊不知,他半路錯過了。趙巡他們已經被送到了平安縣衙。
小吏在煙翠居門前懵了,平安縣知縣看著被捆著的趙巡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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