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是要包庇,丟人現眼了誰負責?”劉員外郎直懟溫爾雅。
“遼東軍已經夠丟人現眼的了,多一個又有何妨?”溫爾雅平淡的說道。
他在給顧道鋪路,萬一演砸了有遼東軍做襯托也不是什麼大事。
“哼,勝敗乃是兵家常事,遼東軍不過趕巧了。如果顧道丟人現眼讓北狄更猖狂,大人彆怪我彈劾你二人。”
劉員外郎此時也瘋了。
他乃是遼東軍在兵部的喉舌,必須站遼東軍。
“如果成了那?”顧道反唇相譏。
“嗬嗬,就憑你這個廢物?成了我從此不做官。”劉員外郎冷聲說道。
“都是為了國事,不要說氣話。”徐相依舊出手和稀泥。
“徐相,絕無戲言。若是顧道敢上去丟人現眼,我必彈劾他二人。他這卑鄙小人若能力挽狂瀾,我這官帽不要也暢快。”
劉員外郎說的大義凜然。
“徐相,我等也願意賭,顧道若敗,我便聯名彈劾。若是贏了我願意不當此官。”
一個小官出來說道。
緊接著陸續好幾個官員跳出來,願意賭這一次。
徐相眼皮跳動,他們現在不是在賭,是在逼顧道和溫爾雅。
是準備推卸談判失利的責任給二人。以削減遼東軍的責任。
徐相臉上不動聲色,心中警惕。
遼東軍好大的勢力啊。
“可敢簽名?”徐相深沉的問出四個字。
溫爾雅眼皮一跳,徐相發怒了。
兵部員外郎劉寬,第一個帶頭簽名。
後麵陸續又有十多個人跟上。溫爾雅和顧道也簽名了。
經過一頓沉悶無味的午飯,談判開始之前,簽字的名單上又多了七八個人。
最後徐相將名單收好。
下午談判一開始,北狄人依舊囂張。
“糧食五百萬石,賠償鹽鐵等折合白銀四百萬兩的物資。少一兩,彆怪我們踏平遼東。”
一個大胡子長狄人,興奮的對著大乾談判的人怒吼。
“絕無可能,做夢。”兵部員外郎劉寬徹底失聲,戶部侍郎反擊回去。
可是氣勢孱弱。
“我呸……”長狄人一口濃痰吐在金盔上,
繼續嘲諷:
“做夢的是你們,什麼三遼鐵騎,不過是一群羔羊,還不是被我們輕易消滅一千多。”
這一口痰吐如同吐在遼東軍的臉上,可是駱馳等人氣的渾身發抖,卻沒有辦法。
沒臉見人了。
不等戶部員外郎反擊,長狄的人一下子跳上桌子,嗚嗷喊著開始跳舞。
“看我一泡尿,衝滅三遼鐵騎……”
說著,長狄人竟然翻過金盔,解開褲腰帶,要往裡麵撒尿。
看著主帥金盔受辱,遼東軍目眥儘裂。
“顧道,你不是要力挽狂瀾麼,還不出現。”兵部員外郎劉寬怒吼。
聽到顧道的名字,神奇的事發生了。
囂張的長狄人竟然停止了動作。
“急什麼。”顧道從後麵站起來,背著包走上前。
這些天顧道一直在犄角旮旯,北狄的人壓根沒注意到。
顧道一邊走,掏出一團符紙,朝著桌子上正準備撒尿的長狄人撒了過去。
“巫術,不要……”長狄人失聲大喊。
卻見那些兩指寬的細長符紙,飄然落下。
緊接著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符紙如同認準目標的羽箭,直射在金盔上麵。
北狄人嚇得一個翻滾,從桌子上狼狽跳下。
可是他的佩刀上還是貼了兩張符紙。嚇得他直接把佩刀扔了出去。
顧道一抬手,一些細微的白色粉末飛出。
貼著金盔的符紙,湧現出細密的血紅色符文。
有的像蟲子,有的像是蛇,有的像是蟾蜍。
密密麻麻血紅的連成一片。如同一個巨大的血色蝙蝠趴在桌子上。
“不好巫術……”
整個北狄使團呼啦一下,把椅子全都掀翻,驚恐的不斷後退。
甚至拚命把自己的同伴擋在前麵。
而且有人覺得喉嚨難受,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們驚恐至極,到現在還記得顧道給他們祛除蠱蟲巫術的場麵。
他們的神,還是顧道幫忙送過來的。
他們對顧道的巫術深信不疑。
徐相驚呆了,兵部員外郎的嘴巴張開,能吞下一枚鴕鳥蛋。
整個談判隊伍震驚莫名。
遼東軍萬馬齊喑,大乾談判的官員氣低落的時候。
顧道一人,一把符紙,嚇的北狄人從囂張的餓狼變成瑟瑟小綿羊。
所有人心裡都冒出一個詞:
單人獨騎,力挽狂瀾。
“顧公子,此乃談判重地,你怎敢胡亂使用巫術?我要向你們皇帝抗議。”
北狄國事焚如怒吼。
但是誰都能聽出來,他聲音裡麵的色厲內荏,和深深的恐懼。
喊完之後,焚如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對我下巫術了,顧公子,我沒得罪你啊。”焚如大驚。
“你們貪婪無度,是可忍孰不可忍?”
顧道抽出桃木劍怒道。
“顧公子息怒,其實我們要的不多,兩百萬石糧食,茶葉一千駝、鹽四十萬石,其他的好商量。”
隗斥力怕顧道發火,底線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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