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皇後生了一對龍鳳胎,皇子健康,但是小公主十分體弱,所以皇帝很擔心。
袁貴妃生了一個大胖兒子,生龍活虎。
這三個小家夥的降生,簡直是吉祥三寶,整個後宮喜氣洋洋。
這是大大的祥瑞,簡直可以普天同慶。
皇帝一高興就不上朝了,朝政都交給徐相來處理了。
陸冠找到徐相,要徐相處置顧道綁架崔乾的事情。
“崔乾,那不是鄭國公的外孫麼,苦主都不著急,陸公為何如此操心?”
徐相奇怪的說道。
官場就這樣,明明知道你要乾什麼,還要裝作糊塗。
“他母親郭媛,已經求到老夫這裡,當朝駙馬綁架聞名天下的崔家公子,這不像話。”
陸冠早就想好了說辭。
“可確定是綁架?先派有司查一查吧。”徐相不動聲色的說道。
陸冠要的就是這句話,刑部立即派了一個員外郎帶人去追顧道。
名義上是去調查,實際上就是把人帶回來再說。
刑部的人上路沒多久,顧道的秘奏就到了。
皇帝拆開一看內容,猛地站起來。
“好,好賢婿,這崔乾是被你用明白了。朕正琢磨漢中要地,不能讓世家的人控製。
沒想到,你就給朕送來這份大禮,還真及時雨啊。”
皇帝興奮的說道。
他叫來都水監,立即秘密接觸呂幢,把他徹底變成自己人。
漢中。
顧道以被刺重傷的名義,留在漢中不走了。
他軍營之內兩千人整日的操練,這些少年找到新手下,正是興奮的時候。
一個個把新收的手下操練的鬼哭狼嚎。
操練的手段可沒有顧道當初那麼溫柔,簡單粗暴,不服就揍。
顧道是在等。
等皇帝老丈人對這件事的處理,同時也在等皇商來到漢中。
十多天之後,都水監的人秘密見到了顧道,告訴他,呂幢已經成為陛下的人。
完全可以相信。
也不知道呂幢給都水監交了什麼投名狀,竟然讓都水監得出完全可信的結論。
都水監的人走了之後,漢中城內最大的糧店,被呂幢轉給了顧道。
顧道把糧店轉交給皇商經營,這才帶著兩千軍隊出發。
一如既往,這兩千人依舊是打扮成叫花子,如同烏合之眾。
順著金牛道一路入蜀,消息早就傳到了,蜀中鎮守使司馬無兌的手中。
五十多歲,英武健碩的鎮守使看了一眼軍報。
“陛下允他募兵,他弄兩千個叫花子乾什麼?”司馬無兌皺眉說道。
“將軍剛正,愛兵如子,自然不知道他的齷齪。”
一個白麵如玉,三縷長髯的謀士,笑眯眯的說道。
“齷齪?有何齷齪?”司馬無兌麵帶疑惑的問道。
謀士禦氣十分輕蔑的說道
“陛下允他募兵,自籌糧餉。有兵才有理由籌措糧餉啊。
他是借這兩千叫花子,搜刮民脂民膏罷了。”
司馬無兌直接把軍報扔了出去,怒道
“皇帝怎麼找了這麼一個女婿?簡直是貪得無厭的小人。”
謀士仔細把軍報撿了回來。
“將軍,正好京中想要他死,如此小人我們下手也無需顧忌。”謀士低聲說道。
“不可輕率,畢竟是陛下的女婿,我們不要惹火上身。”
司馬無兌沉聲說道。
謀士陰狠的一笑,指著地圖上一個地方說道
“既然這位駙馬爺貪得無厭,喜歡募兵,那我們就給他兵,讓他撐死。”
司馬無兌看著那個位置,點了點頭。
的確是個坑死人的好地方。
三日之後。
顧道終於到了錦官城,司馬無兌帶人親自迎接,表現出來對皇帝女婿的足夠尊重。
“司馬鎮守見笑了,我也不會帶兵,走的太慢了,來晚了。”
顧道虛弱的說道,臉色有些發白。
“聽聞駙馬在漢中遇刺,可是傷勢未痊愈?”司馬無兌關心的說道。
“哎,無妨無妨,帶兵之人豈能怕這點傷病?我身體好的很。”說著拍了拍胸口。
結果一陣劇烈的咳嗽,差點直接趴地上。
司馬無兌極力掩飾著臉上的鄙夷之色。心說你可彆侮辱帶兵之人了。
接風酒宴在芙蓉樓舉行。
這是整個錦官城最大的酒樓。幾乎整個錦官城的軍政要員都來了。
酒菜品質之高,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顧道主打一個放浪形骸,就好像一個終於離開父母管製,徹底放飛自我的官二代。
“諸位,京城憋屈啊。有公主在什麼都不能乾,這錦官城有什麼好去處,一定不要忘了我。”
顧道如此直言不諱,地方官員卻不敢接著。
大家都是心裡有數的人,這是接風宴,不是私下的宴會。
就算有出去浪的心,此時也必須是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