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道帶著六千人一路跑。
沒吃午飯的侯大海和五百藤甲兵,很快就跟不上了。
翻山越嶺之後,在礦業之外休息一晚上。
第二天清晨吃過早飯,悄悄的到達了一個縣城外麵。
距離霍仲的大壽還有一日。
顧道準備的壽禮就在眼前。他告訴所有蠻獠士兵,跟著他攻下這個縣城。
金銀和鎧甲兵器,全都有了。
被侯大海欺負,憋著一肚子氣的蠻獠士兵,此時已經懶得問這是哪裡。
反正有好的兵器,有鎧甲,還有金銀,去搶就是。
清晨第一縷陽光,落在都壩縣城的城牆上。
城上的士兵伸個懶腰,剛要交接崗位,卻猛然發現城牆外麵多了一支軍隊。
足有五六千人。
“不好,敵襲……”士兵一聲大喊。
顧道一箭射殺了這個小兵,六千蠻獠軍發起了進攻。
他們抱著巨木,開始撞擊城門。
有的順著簡陋的雲梯,直接攀爬上了城牆,開始了衝殺。
都壩縣城是一座小山城。
城雖然小,可是地勢險要,卡在鬆州和攀州之間。
裡麵有秋家的三千駐軍。
但是秋家占領這裡之後,就跟鬆洲的霍仲眉來眼去。雙方都沒有打的意思。
甚至還有商旅往來。
時間一長,這縣城的防禦就鬆懈下來了。
顧道帶著六千蠻獠軍,翻山越嶺急行軍,繞到了縣城後麵。
縣城的軍隊主力都布置在鬆洲一側。
大早上的突然進攻,城牆上的士兵還沒反應過來,蠻獠兵就如同猴子一樣爬了上來。
城門被撞開,六千人全都衝了進去。
秋家的兵還是能打的,可是大意了,還沒等出軍營就被堵門了。
這些蠻獠兵憋著一肚子氣,砍殺起來凶殘至極。
城牆上剩下的五百人,眼看局勢控製不住,打開城門跑了。
迎麵撞上了顧道的兩千嫡係,倉惶逃跑對上嚴陣以待,一個交鋒就徹底崩潰了。
顧道衝進縣衙的時候,縣令還摟著小老婆睡覺那。
楚矛在軍營裡麵抓到了領軍校尉。
校尉一看是蠻獠兵,立即怒了。
“你們乾什麼,霍仲敢撕毀互不攻擊的協定,這是要開戰麼?”
校尉大聲怒吼道。
顧道一聽,霍仲竟然跟南越有勾結。不過這才正常。
他顧不上審問這個校尉。
趕緊去約束蠻獠兵。
這六千蠻獠兵翻山越嶺如履平地,打仗也足夠凶猛,可是軍紀跟沒有一樣。
他廢了好大力氣,才約束住這幫殺紅眼的家夥。如果放任下去,這縣城就變成人間煉獄了。
他掏光了整個縣衙庫房的所有銀子,還有從校尉和縣令家裡抄出來的金銀珠寶。
又把繳獲的鎧甲兵器全都給了他們,總算是讓他們安靜下來,進入防守位置。
“這幫家夥打仗還行,就是軍紀太難控製了,少主咱們這是要乾什麼?”
於綱是跟著兩千嫡係過來的,剛打敗五百人,進入縣衙。
可是拿下縣城乾什麼?
“霍仲的生日快到了,當然是給他送一份大禮。”顧道笑著說道。
“你馬上清理縣衙上下,暫時代理縣令。
把那些原本是大乾後來投靠南越的,全都揪出來,抄家……”
“記得金銀珠寶這些值錢的,顯眼的,全都給蠻獠兵,我們隻要糧草和軍需。”
顧道讓於綱接手整個縣衙。
“為什麼金銀珠寶要給蠻獠兵?”於綱有些不明白。
“當然是為了方便侯大海眼紅,眼紅到不顧一切動手去搶。”顧道冷笑著說道。
安排之後他去了軍營,查看了一下文書之後,開始提審那個帶兵的校尉。
“你要乾什麼,我們跟霍仲是有約定的,你們這麼做他知道麼?”
校尉依舊是這句話。
他相信,蠻獠兵絕不敢違背霍仲的命令。
這些人可能是私自攻擊縣城。
“現在是我問你,你隻需要回答,否則我割了你的舌頭。”顧道警告說道。
“告訴我,為什麼十天前,這裡抽調走了兩千士兵?”
突然從前線抽調兵力,這不合理,而且還是抽走一小半。
“因為我們跟霍仲有約定,不互相攻擊,這裡很安全不用駐紮那麼多軍隊。”
校尉冷哼著說道。
“你沒說實話,就算是安全,有地方給你養兩千兵還不好麼?”
“既然抽調兵力,要麼防守要麼進攻,到底用來乾什麼了?”
顧道冷聲問道。
校尉還是不說,顧道讓人把他嘴撬開,直接用鉗子夾住舌頭,準備割掉舌頭。
這校尉慌了,立即大喊大叫,表示願意說了。
“沿海鹽場爆發了鹽丁叛亂,打破了好幾個州府,情況緊急,各地都在抽調軍隊。”
校尉說道。
顧道猛然想起來,他給都水監培養的那三個人,不會是他們挑動的鹽丁叛亂吧。
難怪秋嶽這麼大方,竟然許諾霍仲五州之地和蜀侯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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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國內亂了,要收縮兵力。
南越在蜀中的力量削弱,所以他們必須在蜀中給大乾製造一個敵人。
隻要霍仲接受南越國的冊封,接受五州之地,那大乾就會把兵力對準霍仲。
用大乾的力量對抗大乾,這招陰狠啊。
至於交出他這個駙馬,就是隱藏真實目的的借口和添頭。
顧道立即把軍中所有的文書打包,連同他的一封奏折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