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的隨從見到陸通的時候,依舊嚇得瑟瑟發抖。
他雖然假扮隨從,但是跟商人的身份一樣,都是陸通培養的探子。
“那韓悅把他殺了……”隨從顫抖地說道。
他把整個過程重複一遍。
“這狗韓悅,不同意也就罷了,怎麼可以殺人?”霍仲氣得咬牙切齒,鷹鉤鼻子陰沉可怖。
陸通卻哈哈一笑。
“不,此計成了,我以為這韓悅是個莽夫,沒想到卻頗有心機。”
隨從和霍仲都奇怪地看著陸通。
都把你派去的人殺了,怎麼還就成了。
“他一定是拿探子的人頭,和我的書信以及官憑去取信於顧道了,看來他在顧道那裡也不得信任麼。”
陸通興奮地搓著手說道。
“對,他殺人的時候,是說了什麼要取信於人。”隨從這才回憶起來。
霍仲恍然也明白了。
“他若真想殺人,怎麼會殺一個放一個?原來如此,這韓悅心思歹毒,將來投靠過來,倒是要小心些。”
霍仲已經開始算計韓悅了。
陸通卻不在乎。而是眯眼陰笑著說道。
“他這是兩麵計,如果我們不聯係他,他就順勢跟顧道表了忠心獲取信任。”
“如果聯係他,他就會利用顧道對他的信任,幫我們完成任務。”
旁邊的假扮隨從的探子,聽了這話渾身一激靈,感覺自己要倒黴。
果然陸通開口了。
“霍兄準備一千兩黃金,我再給他一份空白官憑,你給他再送一趟,什麼都不用說。”
陸通說道。
探子一聽差點尿了,你咋不去,萬一他把我的項上人頭也給借了,我跟誰說理去?
可是他心中這麼想,卻不敢說出來。
“不,我給他準備兩千兩黃金。隻要他能把顧道送到我們手上。”
霍仲極其大度的說道。
過了幾天。
探子假扮成一個貨郎,再次拜訪韓悅,送來了兩千兩黃金,還有另外一張空白官憑。
整個過程探子嚇得渾身冰冷。生怕眼前這個韓將軍,也借他的項上人頭一用。
好在這次韓將軍看著黃金眉開眼笑。
隻是寫了一封回信。
“你把這封信給你家主人帶回去,以後每天你去城南土地廟等我。有消息我會通知。”
探子鬆了口氣,人頭算是保住了。
拿了信之後,讓人快馬傳給陸通。
信上隻有一句話所托之事已有眉目,靜候佳音。
陸通輕佻地抖了抖信紙,什麼韓將軍,這種人永遠隻是自己操弄的木偶。
讓你去死就要去死,讓你咬人你就要去咬人。
“顧道啊,我略施小計就能讓你萬劫不複,這次你的好運走到頭了。”
霍仲在旁邊摩拳擦掌,這個禍害終於要死了。
過了四天之後。韓悅的消息又來了。
信上說,三日後他將陪同顧道從馬湖縣去另外一個縣換防。
隨行護衛除了他帶的一千人,還有顧道身邊的二百近衛。
他將在半路的歇馬穀動手,請他們同時接應。
霍仲立即找來地圖。
“韓悅還真挑了個好地方。這地方兩頭一堵,插翅難逃。”
陸通也眯著眼睛,自得地捋著胡子。
“這也算是風水寶地,讓他埋骨於此,也算是對的起他了。”
“到時候就說,他被懷恨在心的世家伏擊了,反正他的絕戶計讓世家恨之入骨。”
當天霍仲和陸通親自點了五千人馬,秘密地朝著歇馬穀埋伏去了。
當日,韓悅親自護衛顧道進了歇馬穀。
這個地方兩頭穀道悠長。中間卻十分平攤寬闊。
路過之人,走到這裡正好人困馬乏,在此歇一歇再走正合適。
所以叫歇馬穀。
也不知道那個有頭腦的人,在歇馬穀開了一家簡陋的茶肆。
顧道剛坐下喝茶。
韓悅一揮手,他手下的一千親信,突然把顧道的二百護衛包圍。
冷不丁的勁弩攢射,一下打了個措手不及。
顧道嚇得轉身鑽進了茶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