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了張闊的兩萬精銳,韓悅等人就建議,直接攻打爐窯關。
正所謂計毒莫過斷糧。
隻要把爐窯關拿下,秋睿的軍隊一定不戰自潰。就是潑天的功勞。
顧道卻拒絕了。
那地方一看就不好打,打到半道上援軍來了,還得放棄。
簡直就是受累不討好。
“張闊戰敗,我們也暴露了實力。秋睿一定會派援軍保護糧道。”
顧道看著爐窯關說道。
“所以要打,也要解決了新的援軍之後再說。派斥候監視攀州城。”
可惜火藥還在來的路上。
否則真的可以試著去碰碰爐窯關。
三日後,斥候快馬回報,攀州出兵三萬,正在朝著爐窯關急行軍。
“駙馬爺,無需修整的新軍,我手下一萬人,加上一萬七千的蠻獠軍,可以與之一戰”
韓悅說道。
上一次出力的是新軍,他們沒幫上什麼忙。
這讓韓悅總想找機會證明自己。
而且最近兩次接連戰勝,士氣正盛。完全可以一戰。
“打是肯定要打,不過倒沒有必要硬碰,既然是急行軍而來,那就讓他再快點。”
顧道觀察了附近的地形之後,說道。
然後他就讓人上山砍柴,而且不要乾的,隻要半濕不乾的。
這讓士兵很奇怪。
“你說這是用火攻麼?可是柴火都是濕的,怎麼火攻?”有些士兵一邊砍柴一邊問道。
“也許是放毒煙,想熏死敵人。”一個老兵大大咧咧地嘲諷道。
“熏死幾萬人?扯什麼那?我看是打了兩次勝仗,不知道怎麼折騰好了。這不是拿我們命開玩笑麼。”
一個老兵賭氣說道。
雖然他們對顧道心存感激,赦免了他們的罪,還設計殺了陸通報仇。
但是打仗,他們還是相信韓悅。而不是顧道這個毛頭小子。
顧道測算好距離,選好地點讓士兵做好埋伏。
下麵當兵的意見更大了,幾個副將私下也找韓悅商量。
“將軍,這又砍柴,又埋伏的。怎麼跟小孩過家家一樣?”
“你看看這地形,斥候八裡地開外都能看出端倪來,那敵軍是傻子麼?”
一個副將低聲跟韓悅抱怨。
“就是,那濕柴除了冒煙能乾啥,這開闊地形,用煙熏自己麼?駙馬爺年輕沒經驗。您要提醒啊。”
另外一個副將言語之間,很是看不起顧道。
“大膽,私下質疑主將乃是死罪,再敢胡言亂語,彆怪我把你二人斬首。”韓悅一聲怒吼。
“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管好你們的嘴,也管好你們的兵,否則彆怪我軍法從事。”
韓悅警告一番,兩個副將趕緊閉了嘴,去管理手下的兵了。
雖然韓悅教訓了兩個副將,其實心裡也有無數疑問和懷疑。
這駙馬爺是不是打了一次勝仗,就自以為軍神附體,開始胡作非為了?
這可不行啊。不能拿全軍將士的命開玩笑啊。
“駙馬爺,我不明白,埋伏都在險要之地。借助地形之勢。才能以少勝多。”
這周圍的地形。完全就是大平地,這打起來根本不占便宜。
而且極其方便敵軍展開,到時候就是一場硬仗。搞埋伏不就是脫褲子放屁麼。
還不如上次的當道紮營那樣。
“少主,就是啊,你在這裡布置一個口袋陣,倒是有包圍的意思。可敵軍兵力比我們多。包不住啊。”
楚矛也覺得跟鬨著玩一樣,還不如光明正大地打。
“無需廢話,讓你們怎麼辦就怎麼辦。到時候,敵人自然會撞進這個口袋陣。”
“等他們進來,也沒力氣打仗了,你們抓人就行了。”
顧道十分自信的說道。
撞不進來大不了撤退就是了,但是他不能這麼說。
為將者必須信心十足,否則下麵的人就沒辦法跟著打仗了。
韓悅、楚矛、關石頭隻能按照要求,不情願地去布置。
等他們布置好了之後,就等敵人出現。
斥候一遍遍的來報,等顧道聽到對方軍隊到了相應的位置。
立即命令士兵點火,把濕柴點燃。一股黑煙衝霄而起。
“看見了嗎,敵人還沒見蹤影就開始熏了,熏他個大爺。”一個老兵一邊點火,一邊不屑的怒罵。
“哼,這要是都能打敗敵人,我他娘的這輩子不嫖女人。”另一個老兵怒道。
…………
攀州出來的三萬人,一半老兵,一半新兵。
秋睿的大侄子秋落親自帶兵。
目標很明確,就是用最快速度趕到爐窯關。保證糧草安全。
秋落資質平平,但是有一樣好處,那就是從來不自作主張,指哪打哪。
一路最快速度急行軍,日行軍七十裡,已經是新兵能承受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