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阿蠻慢悠悠地開口:“要不你下次不客氣試試。”
有些人,就是矯情又擰巴。
沈欣言剛準備說話,就聽小四開口:“夫人,到城門了。”
剛剛霍同知跟在旁邊,不隻櫻桃害怕,就連他也嚇得手腳發涼,恨不能直接棄車逃跑,生怕霍同知一言不合直接拔刀將他劈成兩半。
可夫人睡著,霍同知麵上看去又像是好意,因此他也隻能強忍著心中的懼意,硬著頭皮繼續趕車。
沈欣言應了一聲,撩起紗簾向城門處看去,卻見霍恩正騎在馬上冷冷看著城門侍衛進行例行檢查。
沈欣言心中忽然出現一個荒謬的想法,這人剛剛不會是為了避嫌才先走一步的吧,倒是還有幾分貼心。
阿蠻再次出聲:“畢竟同行了一路,你不是也應該給人家一個笑臉才是。”
心知阿蠻說得有理,沈欣言嘴角掛上淡淡的笑意,對霍恩輕輕點頭。
可霍恩的表情依舊如山雪冷冽,沒有任何變化。
沈欣言放下車簾,對小四吩咐:“回將軍府。”
直到沈欣言走遠,霍恩才準備離開。
見霍恩要走,五城兵馬司指揮劉仲德立刻來到霍恩麵前拱手行禮:“多謝大人督導下官工作,大人兢兢業業地為國操勞,實乃大梁之福,百姓之福。”
他這是什麼風水寶地,居然能讓這位爺一天光顧兩次,而且每次都隻是一言不發地杵在那,著實駭人得很。
難不成是他做錯了什麼,這位爺在琢磨如何對他抽筋扒皮!
霍恩冷冷地看著劉仲德:“有說話的功夫,不若將城門的守衛工作做好,最近進出京城的胡商和番商數量增多,記得全部登記在冊。
若瀆職疏忽,令那起子小人混入京城,我定然拿你是問。”
守城將士收錢放人入城之事屢見不鮮,出錢多的先進城,不出錢的則等一等已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規矩。
畢竟他們隻是守城小兵,可能一輩子都隻能在這一畝三分地混下去,自然想往自己手裡多劃拉些銀子。
霍恩不反對這事,但也要分清這銀子得怎麼收。
簡化程序放人入城可以,但該有的檢查卻不能少,登記在冊更是重中之重。
被霍恩敲打過,劉仲德隻覺神清氣爽。
誰會敲打將死之人,敲打自然是因為還要繼續用他。
不對,霍同知不是敲打,這啊是提點啊!
劉仲德趕忙對霍恩拱手道謝,霍恩卻已經策馬向自己府邸而去。
隻留劉仲德獨自在原地深深吐出口氣:娘的,嚇死他了!
沈欣言剛進門,迎麵便對上林典正和劉司正。
沈欣言露出抱歉的笑:“今日回來得晚了些,辛苦二位女史在這等候,隻是天氣漸涼,二位以後在屋裡等著便好,無需刻意出來等我。”
她昨日發賣了自己買回來的下人,卻不想竟是勞累到這二位女史,心裡著實過意不去。
林典正和劉司正相互對視一眼:“二夫人自嫁進將軍府後,可曾覺得身體有何不適。”
原以為宮中形勢複雜,不成想這落魄的姚府竟也不逞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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