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言這邊哭的來勁,姚李氏似乎被感染到,大把大把的向火裡丟之前紙錢,口中還不斷念叨著我的兒,宛若瘋魔一般。
見勸不動沈欣言,姚錢氏心口一陣陣發堵,卻隻能咬牙切齒的吃了這啞巴虧:“既然這樣,那你便早些結束,免得大家都跟著你提心吊膽,也勞煩水龍隊的人在外麵候著。”
家門不幸,居然娶了這樣的惡婦回來。
錦風那邊哪裡是由下人燒紙,分明就沒人燒紙,畢竟人還活著有什麼好燒的。
沈欣言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露出一個柔弱又堅強的笑:“祖母放心,孫媳省得...”
眼見眾人要散去,沈欣言再次哽咽:“孫媳在院中設了祭壇,祖母既然來了,不妨給夫君上柱香吧。”
姚錢氏順著沈欣言的視線望去,這才發現院中竟然還放著一隻供桌。
供桌上放著豬頭瓜果,顯然是提前精心準備的,最中間放著一隻纏絲鎏金雙耳三足香爐。
香爐中的香有長有短,顯然是已經燃燒了許久。
姚錢氏此時已經恢複了理智,拉著沈欣言的手:“好孩子,你有心了。”
紙都燒了,幾炷香又有什麼打緊。
沈欣言用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看著姚錢氏:“都是媳婦應該做的。”
姚錢氏應了聲,隨後從沈欣言手中接過香插進香爐裡,又站在香爐邊念念有詞一番,這才歎息著離開。
過來看熱鬨的人不少,姚昌城的幾個侍妾都過來了。
此時見姚李氏上前進香,柳姨娘,趙姨娘,衛姨娘,以及姚昌城的通房周氏也陸續跟著將香插進香爐裡。
沈欣言淚眼婆娑的看著她們的動作,並一一謝過這些人。
等眾人都走光了,姚李氏手中的紙錢也已經燒完。
她走到沈欣言身邊,並未接過沈欣言手中的香,而是自己走到香爐邊拿過一炷香點燃插進香爐中。
就在沈欣言以為姚李氏會轉身就走時,卻聽姚李氏詢問道:“我錦風為何不給我這當娘的托夢,而是去尋了你...”
這個賤人!
這四個字在舌尖轉了一圈,看在兩個女官的份上沒吐出口,硬生生咽了下去。
沈欣言對姚李氏恭敬答道:“想必是因為夫君知道母親疼愛他,所以才舍不得。”
她怎麼覺得姚李氏似乎不知道姚錦風詐死的事,不過這樣也好,她也同樣可以裝作不知道,免得回頭傳到陛下和太後耳中,再被姚錦風牽連就不值了。
姚李氏冷哼:“我家錦風一直都是最孝順的。”
隻是被沈欣言克死了。
說罷,姚李氏踉踉蹌蹌的離開了,如意想要扶她,卻被一把甩開,她絕對不會在沈欣言麵前示弱。
目送姚李氏的背影出門,沈欣言轉頭看向劉司正:“敢問司正可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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