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鄭氏,平日裡裝得一副清高的模樣,結果您的紅寶石頭麵,纏絲花瓶,白玉枕,玉如意,甚至連湖筆腳踏都在屋裡,最後您猜怎麼著?”
沈欣言抬頭看向櫻桃:“你說。”
櫻桃的牙磨得咯吱作響:“她用的那隻鑲金邊的紅木夜香桶,也是從您的這邊順出去的,用彆人的東西來給自己臉上貼金,您說這人還要臉不。”
這都是什麼家教,虧那鄭氏平日裡還擺出一副全天下她最清高的德行,呸,惡心死了!
沈欣言笑著看了她一眼:“行了,莫要滿腹牢騷的,有這個時間不若幫我整理下請帖的樣式,回頭也便找人大量製作。”
櫻桃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走到沈欣言的桌案邊默默整理起來。
這時劉司正也走了進來:“夫人,錦緋姑娘來了,現正在院門口坐著。”
沈欣言臉上露出一抹詫異:“怎得不讓人進來。”
劉司正露出一抹無奈:“她說周氏隻讓她待在門口,並不讓她進門。”
末了又補充一句:“她身上好像揣著銀票。”
顯然是周氏見事情不對,特意將人打發出來避禍的。
沈欣言輕輕歎了口氣:“隨她去,莫要驚擾她。”
櫻桃悶悶地道:“如此看來,這周氏倒像個好的。”
反正她是沒聽說從周氏屋裡翻出了什麼東西來,但或許也有,隻是被賣了也說不定。
沈欣言專注於手中的工作:“好也罷壞也罷,同咱們沒有任何關係。”
隻等封爵的旨意下來,她便可以回寧國公府,到時再想辦法同姚家脫離開就好。
櫻桃應了一聲,低落了一瞬後又高興起來:“夫人捐獻了這麼多錢財,是不是可以同陛下求一個恩典,譬如讓咱們回國公府。”
櫻桃的鼓起腮幫子:“這姚家烏煙瘴氣地,人人都是一肚子壞水,吸口氣都怕中毒,還是國公府好。”
沈欣言瞥了她一眼:“有些話放在心裡就好,你若再這般胡說八道的,信不信我直接叫小四把你送回國公府去。”
越到關鍵時刻便越要沉穩,免得出什麼紕漏。
櫻桃縮了縮脖子:“奴婢知錯了。”
這一下午,姚家都鬨哄哄的,算到最後還有一些東西對不上。
為了不讓賀尚儀真的在自己院子裡開挖,姚昌城隻能硬著頭讓賀尚儀核算價格,準備補銀子。
姚錢氏被姚李氏的愚蠢氣得五臟六腑都不舒服,如今強撐著身體陪在賀尚儀身邊,姚昌城也不敢再用這些事去煩她。
倒不是他不想去找沈欣言,隻是沈欣言被李氏打暈了,聽說至今還昏迷不醒。
姚昌城也怕沈欣言真有個三長兩短,自然不敢過去找麻煩,免得劉司正她們說出更多不好聽的話。
生平第一次,姚昌城感覺到後宅女人太多的壞處,這一個兩個地怎麼都這麼不省心!
沈欣言正專心忙活著手上的事,阿蠻的聲音忽然響起:“我今日剛剛聽說了一樁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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