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時候對他嚴厲了些,可自從他成親後,他記憶中的娘親就變得無比慈愛...
姚錢氏拍了拍他的手:“好了,這麼大歲數的人,彆動不動就想哭,回去休息吧,錦如剛走,府裡麵事多,還是得你來主持大局。
還有那個寄養在指揮司的孩子,畢竟是你的孫子,你要抓緊時間想辦法抱回來。”
姚昌城連連點頭:“娘放心,兒子省得。”
又說了幾句話,姚錢氏這才將姚昌城打發走。
見姚昌城關門離開,姚錢氏被趙嬤嬤扶著哆哆嗦嗦的起身:“這天倒是越來越冷了。”
趙嬤嬤擔心的看著姚錢氏:“太夫人,我感覺李郎中不大靠譜,要不還是尋個禦醫瞧瞧吧。”
姚錢氏拖著沉重的雙腿走到衣櫃旁,從裡麵抱出一隻紅木鑲金邊的盒子:“你還記不記得我是從何時起身子不爽利的。”
趙嬤嬤沉思片刻:“似乎是四小姐被送出府後。”
其實是自打柳姨娘暴斃後,太夫人就越發虛弱,該不會...真的有鬼...
姚錢氏並不相信鬼神之說,費力地將盒子抱在懷裡:“明日將房裡的東西一一排查,我的身體不會突然敗落,怕是有人覺得我活得太久,對我做了什麼。”
趙嬤嬤應了聲是,姚錢氏則從發簪裡拔出一把細長的鑰匙,用顫巍巍的手將盒子打開。
盒子裡是滿滿當當的銀票,姚錢氏直接扒拉開銀票,從下麵扒拉開兩張地契:“尚宮局的確有些本事,算上這些年花用的,我的確從沈欣言的鋪子裡得到了八十萬多萬兩銀子。
原想著將這些銀子連著我的嫁妝都留給錦風,可如今看來,不放點血怕是過不了這關了。”
姚昌城這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害她平白損失了這麼多銀子。
趙嬤嬤接過地契:“您最近身體孱弱,且寬寬心,老爺也是第一遇見這樣的事,難免把握不好分寸。”
姚錢氏將鑰匙帶回頭上,又鄭重的將盒子放回原處:“你且記得,如我哪天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便將這些東西都給錦風送去。
我已經告訴錦風,讓他日後為你養老送終,到時候你們一路南下,選一處無人認識的地方好好生活。”
趙嬤嬤眼角沁出淚水:“您莫要胡說,您一定能長命百歲的。”
姚錢氏將櫃子鎖好:“誰能真的長命百歲,人呐都是記仇不記恩,到時候就成討人嫌了。”
說罷,姚錢氏看了看自己的臥房:“幫我把偏房收拾出來,這屋子我是不敢睡了。”
趙嬤嬤應了聲是,這才扶著姚錢氏向外走:“您寬寬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阿蠻回來後,沈欣言心情極好,晚上多用了些,卻有些不消化了。
就在她吃下山楂丸,在屋裡一邊走路一邊同阿蠻練習口語時,冰潔忽然走進來。
見沈欣言還沒睡,冰潔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冰容剛剛去大廚房尋吃食,結果發現太夫人那邊正在整理偏房,冰容覺得可能是百福被的事被發現了,特意來問問您有什麼打算。”
沈欣言略微思索片刻,忽然笑道:“你說太夫人整天待在房裡不出來,那屋裡究竟藏了多少好東西。”
冰潔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問的微微一怔:“屬下不知。”
沈欣言臉上笑容更勝:“你不知,我也不知,那咱們便一起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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