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出府時臉色凝重得仿佛要去殺人放火。
可回來的時候卻是春風滿麵,仿佛偷了誰家的雞,這讓安叔忍不住將人攔住“你真的是當麵首去了麼?”
霍恩將手背在身後“莫要將話說得這麼難聽,我可不是那種被女人養在府裡的麵首。”
安叔悄悄鬆了口氣,不錯,沒瘋就好,好歹也是朝廷的一品大員,這話傳出去成何體統。
可惜他這口氣鬆的有些早“我打算以後每天晚上潛入國公府,天明之前就回來。”
安叔“”就你這樣的行為,民間有一個統稱,其中帶一個賊字,人人得而誅之。
霍恩似乎覺得安叔受到的刺激還不大夠,背手向前走了兩步,忽然停住腳步“我有沒有比較容易解開的衣服,幫我找出來,言兒的力氣有些小。”
安叔“”聽聽這說的是人話麼,他的耳朵還是聾了的好。
霍恩的心情倒是極好,又向前走了幾步“我記得京中有幾個郎中,在護膚這方麵特彆有造詣,回頭記得將人請進府,我有些事情要問他們。”
安叔“可是要給寧國公送去?”
霍恩伸手抹了把臉“不,是我有這個需要。”
他比言兒大了十歲,果真是需要保養了。
安叔“”他之前猜的都不對,霍恩明顯是鬼上身了啊!
府
見花溪捧著一碟子豌豆黃進來,一邊捏起一塊柔軟的點心,一邊看向花溪“姚錦風這幾天沒向安平身邊湊吧。”
花溪搖頭“並未有任何動靜,隻是奴婢發現小公子最近蠢蠢欲動,總是讓人去姚家門口轉悠,似乎是想要圖謀什麼。”
冷笑一聲“左右是個養不熟的,人家可是姚錢氏的親孫子,便隨他去吧,總不好阻止人家祖孫團聚。”
安平已經用不上姚錦風,若是那姚錢氏能將人領走,她說不定還能更輕鬆些。
畢竟人家才是正牌祖母,而她的稱謂前還帶著一個外字。
外者外人,沒必要為彆人的孫子操心。
花溪想了想“殿下,奴婢記得小公子在鄉下是有妻妾的,既然殿下準備給小公子一個身份,為何不將他的妻兒一並接回來為府繼後香燈。”
發出一聲嗤笑“姚錦風自己都是個上不得台麵的玩意兒,這樣的人又能生出什麼好孩子來。
指望他給本宮繼後香燈,怕不是要讓他將本宮的聲譽和家財一並敗的精光,說不定等本宮百年後,還會因他被人萬般唾棄。”
她若是想要子嗣,隻要給姚錦風配種便可。
可一旦想到姚錦風的品行,這樣的念頭便會瞬間消失。
她護著安平,因為安平是她唯一的骨肉。
至於姚錦風,她還真沒有多麼看重,隻要能活著就已經很好。
花溪立刻啐上兩聲“殿下莫要亂說,殿下身體康健定能活的長長久久。”
對此倒是灑脫“誰又能真活的長久,本宮老了,如今隻想多護著安平一會兒,全了這份母女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