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花溪一眼,花溪立刻靜聲。
依舊慢慢悠悠的整理著桌案,直到半個時辰後,才帶著一眾侍奉的人離開。
隻留下兩個小沙彌繼續誦經,以求得衛安平的靈魂能得到更多的佛法福澤。
被丫鬟伺候著淨了手,這才不讚同的看著花溪“以後莫要在安平麵前說這些醃臢東西,本宮不想臟了她的耳朵。”
她不喜歡姚錦風,哪怕衛家最後隻剩下姚錦風這麼一根獨苗,她依舊不喜歡這人。
心思太多,本事太小,野心和能力完全不匹配,偏偏又自視甚高,處處算計,手段卻拙劣的令人不敢直視。
這樣一個人,當真讓她很難喜歡的起來。
如今隻希望姚錦風的子嗣裡能出幾個像樣的吧!
不得不說,姚家人的血脈真是差勁到極限了。
知道不待見姚錦風,花溪立刻向請罪。
將人攔住“行了,你陪著本宮這麼多年,你我之間無需講這些虛禮。
姚錦風怎麼去的北疆你也知道,為了他本宮這些年的人情都搭上了,可他就是個扶不起來的主。
草原可是姚家的根基,偏他不會做人,從上到下得罪個遍,若本宮是那廖琪,姚錦風身上留的絕不可能隻是一道傷口。”
這玩意兒居然還有臉回來說委屈,真當她在草原沒有眼線了是吧。
早在姚錦風出發前,她便千叮嚀萬囑咐,軍隊是看真本事的地方,一定莫要以權壓人。
可這人在草原都做了些什麼,仗著身份想要軍隊裡作威作福,強迫將領按照他的作戰,任人唯親,妒賢嫉能。
關於姚錦風的信件一封封送過來,到了後期已經有了生理性的厭惡,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知道姚錦風受傷的消息時,甚至有種這人為何還不死,偏要活著丟人現眼的遺憾。
去了一趟草原,非但什麼勢力都沒收攏,還順便將廖琪推向霍恩和沈欣言。
可以說姚錦風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兒,若她是廖琪,一定要趁著這個機會將人弄死,以解心頭之氣。
想到沈欣言,心中又想要歎氣,有福女不入無福門,這丫頭的運道當真是她都要羨慕的程度。
在心中感慨一番後,繼續說道“姚錦風這次去北疆,不出意外還是會铩羽而歸一無所獲。”
這話花溪倒是有些聽不懂“殿下,既如此,您為何還要縣君去北疆,萬一受傷可怎麼辦。”
的聲音越發冰冷“本宮要的就是讓他受傷。”
她的目的從來不是草原和北疆,而是讓姚錦風去西北。
那才是她真正的地盤,也是她的勢力所在,隻要姚錦風接手的邊境的軍權,哪怕隻是一個小官,也足夠姚錦風打開城門放吐蕃大軍入關。
反正姚錦風本就是一個沒臉沒皮的卑鄙小人,根本不會在乎什麼罵不罵名的。
隻是這件事她能想到,皇帝自然也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