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顯然是訓練有素的,一個人走過來給沈欣言裹上披風戴好帷帽,另一個則將沈欣言攔腰抱起,大步就要向外麵走。
見太子要將人帶走,長公主府的管事瞬間急了“太子殿下,您這樣做,小的無法向長公主殿下解釋。”
他們長公主府從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即使對方是太子。
今日之事,沈欣言必須要給長公主一個交代。
太子並沒同對方說話,隻淡淡地對屬下交代“進宮。”
從身份上來看,這人還不配讓他回話。
不得不說,父皇這些年當真是對長公主寬容太過,竟是連公主府的下人都將自己當個東西了。
那人還想阻擋,太子的侍衛直接拔劍抵住他的喉嚨“好大膽子,居然敢阻攔太子,你有幾條命償。”
那人嚇得渾身發抖“殿下,小的也是為了向長公主殿下複命。”
太子露出淡淡的微笑“孤倒是不知,長公主府上的下人,竟是連話都聽不明白。”
太子的聲音剛落,就見那侍衛暴喝一聲,隨後手起刀落,直接削掉了管事的一隻耳朵“如此聽不懂話的耳朵,就算留著也是白費。”
事情發生的突然,下人們怔在原地,隻有管事躺在地上不停翻滾哀嚎。
太子負手轉身,對身邊伺候的劉大伴吩咐道“我們走吧。”
說罷,一行人如來時那般迅速離開。
沈欣言如今難過得用手不停掐自己大腿,雖然來時已經做好了些許心理準備,可真正嘗試到這個滋味的時候,才知道究竟有多麼難熬。
不得不說,這姚錦風還真是沒讓她失望。
太子站在沈欣言的馬車外麵,隔著一個車簾非常不讚同地開口“孤知道你對姚錦風深惡痛疾,但你今日所作所為還是太過冒進,這樣的事,孤希望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借著反抗的名頭重傷姚錦風,倒真是一個好辦法,甚至連長公主也挑不出毛病,隻是未免太過冒進了。
沈欣言依舊在抵抗身體中的那股子熱流“臣多謝殿下教誨,不知殿下可否送臣回府。”
她如今是真的很辛苦。
太子輕輕咳嗽幾聲“你今日不能回寧國公府,還是先跟本殿下進宮吧。
長風縣君畢竟是長公主唯一的血脈,這件事必須要鬨到父皇麵前,才有理由保全你。”
心知太子說得有理,沈欣言氣息奄奄地向太子道謝“多謝殿下為臣打算。”
馬車很快便入了宮,沈欣言被送去太醫院解除藥性,冰潔則跟著太子去承澤帝麵前講述今日發生的情況。
聽說了事情的經過,承澤帝看向冰潔“朕讓你貼身保護寧國公,你竟然幫著寧國公算計長風縣君,好大的膽子。”
他怎麼不知自己暗衛營出來的暗衛,竟會如此簡單地被長公主的幾個家丁打斷肋骨。
這麼可笑的話,居然也敢放在他麵前說,當真覺得他老眼昏花會被這些人蠱惑麼。
冰潔將頭重重磕在地上“屬下知罪。”
主子說了,做這件事不是為了欺瞞陛下,而是為了讓陛下幫主子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