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選我是覺得我身上有鬼牌嗎?那麼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pk輸了呢?”
說話的,正是那個在地牢裡見到的人。名字……好像是叫戚長洲。
“輸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你看我像會怕的樣子嗎?”選人的,是一個和戚長洲差不多的大高個。
不同的是,他的臉上帶著可怖的疤痕。黝黑的皮膚和一雙堅定有神的眼睛以及他展露出來那股感覺,和相對溫和的戚長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個人……好像是個當過兵的……
以星河猜測著,甚至把他們pk的題目都想了個大概。
可pk項目出來的時候,卻超出了他的預料。
【pk項目1v1擂台賽。率先掉下台者或無力再戰者視為輸家。】
這兩個人中和在一起居然是正兒八經的打架嗎……還真是看不出來啊。
失去記憶的以星河不知道戚長洲能打,所以對這個結果感到意外,但這個結果卻很合戚長洲的心意。
雖然他並不害怕麵對那些令人頭疼的文字題目,但是近身肉搏什麼的還是比較適合他。
而且,他的對手也很喜歡,不是嗎?
刀疤臉確實對這個pk滿意得不能再滿意。題目撞在他的老本行上,再怎麼說也不可能輸吧……
隻是,他這個想法未免太過幼稚。上一個輕敵的,已經在黑暗中待著了。
戚長洲率先出手,沒有一點廢話。拳頭即將與刀疤臉的格擋來個碰撞之時,他換了招式。化拳為掌襲向對手的門麵。
高手之間,一出手,刀疤臉就變了臉色。他意識到自己之前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於是立馬重視起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這場pk。
然,當他有這個意識到時候,戰鬥上已經落了下風。
對方步步緊逼,拳掌結合,出招快到竟連他都無法捕捉。他甚至能察覺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的速度還在加快,而他……連防守都變得愈發吃力。
這樣被動的情況再持續下去,他一定會輸。
刀疤臉這麼想著,卻隻能在心裡乾著急。一時間,他居然想不到任何破解的法門,隻能任由戚長洲將他逼到格子邊界處。
眼見著他的處境越來越危險,他隻好先接下一拳,轉到格子裡來,轉守為攻向戚長洲揮拳過去。
戚長洲也不格擋,隻是次次都能恰到好處地躲過刀疤臉揮過來的拳,就像是完全看穿了他的路數一般。
看到這裡,這場pk的勝負以星河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他不再望著pk場,專注於腳下這塊空白格。
就在剛剛,他的骰子搖出了兩個10,他再一次來到了空白格。
或許,就像那些人說的,自己的運氣在這裡可能真的還不錯……
這裡叫星河之境,星河……是否和戚長洲說的一樣,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以星河看了眼休息十分鐘到倒計時,整理著目前得到的有關這個入境遊戲的信息。
通關條件是有機會達成的,金幣主要靠運氣,其他條件看起來好像和運氣也多多少少沾點邊。
但,以星河卻不這麼覺得。
他認為,運氣恰恰是這個地方最不考慮的一環。一切好運和厄運在這裡都是相輔相成的。
那麼關鍵因素是什麼呢……
他想得入神,一時間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喊聲。直到那聲音近了,他才回過神來,向身後望去。
“剛才的pk你看了嗎?”
這道聲音沉得像深潭裡的水,尾音上揚,直直鑽入他的耳朵。
戚長洲就在他身後不遠處的一個空白格上,他的胸膛起伏著,語氣卻是穩定的。那雙深邃的眼睛望進以星河琥珀色的眸子裡,莫名的帶著一點炫耀的意味。
以星河的目光在他頭頂那片挑染的綠發上停留片刻,略微一點頭,“看了。”
和戚長洲的聲音不一樣,以星河的嗓音聽起來就給人一種安靜的感覺,或許還帶著一點無機質的機械化的冰冷。
他說話的語調一向沒什麼起伏,像是每一件事都被他公式化地對待著,十年如一日。
“你覺得,我怎麼樣?”
戚長洲的嗓音中染上一點笑意,話音剛落,骰子定下,人就到了以星河眼前。
離得近了,戚長洲的樣子就愈發清晰,擦肩而過那一瞬間,以星河的視線竟有些不受控製地與那雙深邃的眸子四目相對。
心跳發生了一些奇怪的變化,怦怦催促著他朝這個人靠近。
直到他的休息時間告罄,骰子重新轉動,他才回過神來。
他垂下眼睫,回想著前一刻的感覺,卻怎麼也找不到那點悸動。
這個短暫接觸的人在以星河的心裡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戚長洲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當他麵對這個人的時候,他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填滿了他的腦海,擾亂著他的心神,他閉了閉眼,把這些多餘的思緒甩出腦袋強迫自己專注眼前的遊戲。
因為他的走神,這次他沒有注意到骰子上顯示的數。
停下的時候,腳下那塊格子光芒很盛,而且格子帶著他升到半空中,與其他無人的空格連在了一起。了解星座的人一看就知道,這些格子連起來正好是射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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