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刷刷飛著,戚長洲注意到一條說以星河耳朵紅了的,便垂眸去看。
二人並肩走在一起,戚長洲的目光落在以星河的耳朵上,幾秒鐘之後他忽然喊了一聲,“以星河。”
“嗯?”以星河側過頭看向他,琥珀色的眼睛在若隱若現的陽光下漂亮極了。
心頭意動,戚長洲斂下眼底湧上來的愛意,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喊一下你。”
“哦……”以星河低低應了一聲,繼續往外麵走。
安靜不過幾秒鐘,戚長洲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你以前和爺爺生活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像這樣?”
“我是指……放鬆愜意這種狀態。”
他像是怕以星河想到什麼傷心事,極快補充了一句,眉眼間平靜得不像他。
似乎格外珍重,又有點小心翼翼的。
以星河被他的小心正經戳到,心頭像是被羽毛尖尖輕輕劃了一下,癢癢的。
“我和爺爺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很輕鬆。”
“因為住在鄉下,那時候我們都是燒柴火的。我小時候比較頑皮,每次爺爺交代我去撿乾柴,我都是玩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才囫圇地撿上一小捆拿回去。”
“那一捆就是做一頓晚餐需要的量。”
“爺爺雖然會笑著說我貪玩,但是他從來沒有責備過我,第二天還是把這個上山的任務交給了我。”
“有時候,他也會和我一起上山,我們拖著一個筐子,撿的樹枝都放在筐子裡,摘的果子全都進了我的口袋。”
“我們就在太陽落山的時候一起下山,我帶著果子拖著筐子走在前麵,爺爺走在我的後麵。”
“那個時候我很開心。”
說到這裡,以星河停頓了一下,從回憶裡抽身出來,唇角撩起來一些柔軟點弧度。
他抬眼看向不遠處的海麵,聲音中竟也帶著些許名為愉悅的情緒,“現在,我也很開心。”
……
海邊的黃昏,美得像畫家筆下的油畫。
戚長洲本是療愈體,並不會因為天氣而感覺熱,可是……此刻,他卻覺得海島的天氣已經影響到了他。
好熱。
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圍繞在他們身邊,兩人並肩走出去踏著海風走向搭帳篷的阮湫和封梓蘇,誰也沒有再說話。
“你們來得正好,剛想問你們是一起睡還是分開睡。就差你們的帳篷沒搭了。”
阮湫拍了拍手上的沙子,招呼他們看自己和封梓蘇的成果。
目前,帳篷已經搭好兩架,速凍的食品和鍋碗什麼的也準備好了,就差他們生火架起來做飯了。
這個好問題,兩位當事人還沒回答,彈幕就已經替他們先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