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哪怕白澤麵上再怎麼抵觸,甚至身子都往後仰了,恨不得離他八百米遠,少年都當做沒看到似的穩穩當當的走到了白澤麵前,將那碗藥放在了桌子上,並推到了白澤的麵前。
“喝吧!”鳴海好聽的聲音響起,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如同千斤頂一般死死的壓在了白澤的身上,此時的她就如同被霜打了的白菜葉兒似的蔫了吧唧的。
但是她最後還是小小的掙紮了一下,抬著頭可憐兮兮的看著麵前的少年郎,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中都含上了水霧。
“可以不喝嗎?我感覺我已經好了!求求——”
小姑娘焉了吧唧的耷拉著身子,腦袋靠在桌子上,抬著頭眼神亮晶晶的看著麵前冷靜的少年郎,她的樣子像是一隻向主人討巧的小貓崽,但是偏偏她麵對的是不解風情的鳴海棲霞真君,而最後回答她的隻有兩個字。
“不行!”
“我真的好了!”
“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真好了就起來走兩步啊~”
白澤聽著他的話當真乖巧的起來走了兩步,還在他麵前跳了兩下,那意思表示你看我這不是好了嗎?
而最後的結局就是喜提收獲兩個大白眼以及少年冷冰冰的聲音“彆偷奸耍滑,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最後白澤反抗無效又蔫了吧唧的坐回椅子上,但這一次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喝,剛坐下又跳了起來,邊跳還邊說著“你不信,我…我走給你嘛!”
而伴隨著她的話少年假巴意思的嗯了一聲,轉頭又回去拿了些什麼,而白澤並沒有被他這樣敷衍的態度消滅了鬥誌反而往前走了兩步,烈焰瞬間從腳底蔓延,緊接著少女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而此時的鳴海仿佛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他一手拿著一個裝著藍色藥液的瓶子。
一邊轉身就將那軟軟倒下的人拉進了懷裡,緊接著把那個瓶子單手大拇指將瓶蓋打開,將那藍色的藥液倒入了剛剛擺在白澤麵前的那個碗中。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之後,小姑娘早就已經被他以公主抱的姿勢抱進了懷中,然後輕輕的放在椅子上,聲音依然還是之前的那一股子清冽“喝吧…”
最後白澤隻能一臉幽怨的雙手捧起那個碗,抬到嘴邊就小小的抿了一口,入口的苦澀瞬間讓她的眉頭都擰在了一起,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比以前更苦了!
他又往裡麵加了什麼?
而鳴海看著因為藥太苦而苦的眼淚嗒嗒嗒嗒掉下來的小丫頭,轉身去在旁邊的櫃子裡麵取出了東西放在了少女麵前。
“桃子蜜餞。”
而白澤看著那蜜餞伸手就拿了一塊放在嘴裡,入口的甜味卻並沒有衝淡掉嘴中的苦味,反而形成了兩種極端,一邊甜一邊苦。
貓貓我啊要被苦死在這裡了????
但是有也總比沒有好,白澤隻能一邊哭唧唧的猛灌一大口藥,一邊抓著蜜餞就往嘴裡送。
最後在白澤視死如歸的壯舉中,那碗藥終於堪堪見了底,而同樣見底的還有那盤桃子蜜餞。
“有反應了告訴我。”
鳴海盯著她喝完藥了以後就起身轉頭去接著搗鼓他那些剩下的藥材,白澤聽著他的話也乖巧的點了點頭,轉身就朝著一旁的軟乎乎的給她專門的椅子那裡坐了下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澤感覺冰涼的身體有了很重的暖意,而她也將這一變化說給了鳴海聽,那少年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走到了白澤身旁蹲下,伸手就開始探她的靈脈。
過了一會兒少年站起身,他一句話都沒說,轉身走進了內室,就開始在裡麵翻翻找找,緊接著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了出來,過了一會兒,一切又過於死寂,但是白澤依然還是聽見了書寫的聲音。
此時的白澤哪怕再好奇,她也不敢踏進那個位置一步,哪怕是在門邊也不行,畢竟上一次就差點點挨訓了!
白澤並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而伴隨著暖意席卷全身,白澤的眼皮也開始打起架來,她腦袋一點一點的,最後終還是沒忍住,倒頭就睡了下去,而這一幕也剛好被鳴海看見,他轉身又回去接著稀稀疏疏的寫了些什麼後,才出來為白澤蓋上了毯子。
等到白澤醒時發出了響動,那原本坐在石桌上正在翻書的少年也抬起了頭,他將書本合起,走快速的走到了白澤麵前,再一次為她請了一次靈脈,站起身來對著少女說道“動一下。”
剛睡醒的少女甚至還有一點迷迷糊糊,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中滿霧氣,明顯就是沒睡醒的樣子,但她依然聽話的照著做,伸出手一朵青蓮就瞬間綻放在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