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可愛的人們被撤離了最前線,而由仙家來為那些逝去的英靈唱響安魂之歌!
摩拉克斯雙手齊胸前,一顆菱形的金色岩的印記在他的手中旋轉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天邊的雲彩也早已經染成了一片金黃,一柄又一柄岩元素形成的長槍直直的垂落砸在地麵,將那些生長出來的鋪天蓋地的藤蔓生生斬斷!
土地翻卷烈火焚燒,此時的天空被炙熱所籠罩,而就在這時一抹不易察覺的雪花隨風飄揚落在了一個戴著黑色手套的人的手指尖。
而且就在此時,一隻隻冰藍色的雪蟲煽動的翅膀朝著摩拉克斯他們就是直衝而來,其中的一些雪蟲撞在了那些岩元素形成的長槍之上之後瞬間在那裡就形成了一小片雪漬。
而那些植物也在雪的作用下,先是萎靡的一陣,緊接著新的藍冰藍色的藤蔓再一次破土而出,而這一次就連應達的火都要燒很長時間才能將那些藤蔓燒死。
而此時的摩拉克斯立於天地之間,與他對麵同樣立於天地之間的那站在站在巨大的冰蓮上的人四目相對。
連你也來了嗎——
那人一頭冰藍色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腦後,一雙淡漠的鬱金色豎瞳注視著正前方的摩拉克斯,藍色菱形的後壓配著金色的流蘇一身玄冰色的立領長袍,衣袍以雪花狀的水鑽為點綴。
他皮膚白皙長相精致,長長的冰藍色睫毛恰好掩蓋住了他眼中所有的情緒,左眼下那一顆小小的淚痣,卻又讓麵前淡漠如冰的人多了一絲柔和。
此時的男人正一隻手輕握垂於小腹前,一手撐著一把黑色的紙傘,而此時的二人似乎形成了一種非常微妙的平衡感,誰都沒有再動手,隻是靜靜的注視著對方。
但這樣平靜的局麵,終究還是要有人先來打破,那些冰蟲圍繞著伐難身為水的她自然是處於下風,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屬於奇跡了!
少女的慘叫聲瞬間回響在整片土地上,她一邊捂著自己已經被徹底凍住的手快速的往後退。
一邊仗著自己身體比較靈巧的原因又快速的躲避乘勝追擊過來的冰蟲,此時她的眉頭緊緊皺起汗滴順著她的臉頰往下低落,但是她卻不敢有半分懈怠,因為但凡被那鬼東西再粘上一次,怕是她今天就得成一座冰雕在這兒了。
一邊快速的尋找好方向,朝著應達的那邊移動過去,她算是發現了這些鬼東西,也是屬於欺軟怕硬,應達和浮舍那邊是半隻沒有,而她這邊像是被特意針對了似的足足圍繞了上百隻!
直接形成了黑壓壓的一片,追著她跑,死蟲子,有種你們去應達的那邊啊!,怎麼你們也怕被火燒?
也許是兔子被逼急了也咬人,伐難先遇到的是理水,她對著理水了就喊了起來“理水真君!快給這些臭蟲子一琥珀,我快撐不住了!”
她邊跑邊衝到理水身後,雙手撐著膝蓋在那裡大口大口的喘氣,可想而知那些蟲子是追的有多緊。
原本站在那裡同樣在乾活的理水一轉過頭就看見伐難身後那百來隻蟲子不知何時早就已經增長到了一個恐怖的數字,像是整個場上的蟲子都跟著她了一樣…一眼望去就是烏泱泱的一大片。
理水的嘴角抽了抽,這是給他送外賣還是給他送經驗呢?
“那麼多,你是捅了冰蟲的窩了嗎?”理水快速的結印,金色的琥珀如同流水一般,迅速的從地底向上攀延,就將那大片蟲子全部都包裹在了其中之後咚的一聲砸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伐難看著那些討人厭的蟲子全部一隻不少的被封入琥珀之中之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和理水做著同樣用手抹去額頭汗水的動作,然後往旁邊一甩,說道“誰知道呢,可能整個場上就我一個好欺負的用水的?”
她邊說著還邊將自己被凍上的那隻手往理水的麵前湊了湊說“你看!我要是跑的不夠快,待會你們就得給我收冰雕了!”
而同時她也暗暗的咬牙嘀嘀咕咕的小聲說著什麼,理水微微的一彎腰就聽清楚了她在說些什麼。
“狗東西,等你待會被帝君打下來,我高低得在你臉上撓兩爪子,新仇舊恨一起算!”
理水輕輕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複雜的看著他身旁這隻小團子,真記仇啊!怎麼一個個的都被白澤養的?又記仇又睚眥必報的!
完全就像一棵根正苗紅的小白楊,硬生生養成了歪脖子樹?不行!回去要不還是製定一下養成計劃給扳回來一點,不然感覺跟著白澤可能會越養越歪!
但是想法很美好,現實很骨感,真正想要把他打下來的卻並不是摩拉克斯,而是那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片戰場上的另外一端,穿著一身黑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