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森先生,你說你眼前這碗裡盛著的東西……是什麼?”
長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食,每一個都金碧輝煌,十分誘人,每一件食品就像一件藝術品般,但眾人都沒有上前開動。
因為眼前的食物都是用金子和錢做成的。
“由山葵、藍紋奶酪、豆瓣菜、時令貝類烹製成的奶油豆瓣菜湯。”
“維爾汀小姐,有什麼問題嗎?”
那名名叫卡森的老人,皺起眉頭,有些不解的問道,他隱隱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
維爾汀聽後皺起眉頭,沉聲道“原來如此,是暴雨症候嗎?”
……
自從維爾汀和蘇芙比離開瓦爾登湖地下酒吧後,其被“移動小島”轟開的洞口也被藤蔓封鎖住。
眾人想儘各種辦法將藤蔓轟開,但被損傷的藤蔓在極短的時間內又修複了,根本無法破壞。
而這時,大量的重塑之手追兵趕來,最後維爾汀隻能下令基金會的人暫時性撤退。
於是眾人便乘坐“移動小島”前往蘇芙比的宅院,稍作休整,順便計劃一下營救墨文和十四行詩的計劃。
……
“天呀,卡森先生,你,你看不到嗎?”
蘇芙比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她不敢相信自己最敬仰的卡森先生竟然變成這樣。
“蘇芙比小姐,如果我的選菜與酒類失了禮數,請直截了當地告訴我。”
“不,跟這些沒關係,卡森先生。”
瑪蒂爾達站在一旁語氣嚴肅的說道“你隻是得了病,這個時代的普通人都會得的病。”
“在你眼前美味的食物,在我們眼裡,則是黃金與鈔票,應該是認知障礙。”
卡森聽後不由得一驚,他轉頭看向桌上的美食,不可置信的說道“你的意思說桌子上麵的這些食物全部都是……”
卡森沒有再說下去,答案已經顯而易見,瑪蒂爾達點了點頭,隨後,卡森便傳來了無奈的歎息聲。
隨後便向眾人微微鞠躬,飽含歉意的說道“十分抱歉,各位,沒能為你們奉上美味的晚飯,是我的失職,讓你們見笑了。”
“不,卡森先生,這不是你的錯,你隻是病了。”蘇芙比跑上前去連忙安慰道。
“卡森先生,請問廚房在哪?”
卡森先生聽後微微一愣。
隨後,瑪蒂爾達看向四周,向眾人問道“請問在座的各位,有誰會煮飯?會做果汁也行。”
眾人麵麵相覷隨後,便從隊伍裡麵陸陸續續走出來幾位成員,瑪蒂爾達見狀點了點頭。
“不,不,你們是客人,怎麼能讓你們親自動手呢?”
卡森先生著急的勸道,但卻被瑪蒂爾達揮手製止了。
“卡森先生,現在的您是病人,就坐下來好好休息吧,今晚的晚飯就來交給我們,畢竟沒有誰願意去吃黃金和鈔票,去得腸胃炎。”
卡森聽後站在原地沉默了。
似乎此刻,他好像確實幫不上什麼。
“我來幫忙。”
這時,站在一旁的施耐德出聲,瑪蒂爾達聽後,不由得冷哼一聲,嘲諷道
“我可不希望本天才的廚房內有一個不會做菜的菜鳥,讓一顆老鼠屎毀了一整鍋粥!”
這句話雖然很傷人,但是施耐德並沒有在意,隻是笑了笑,隨後開口說道“是嗎?想必瑪蒂爾達老爺也沒有做過幾次飯吧,說不一定做飯的經驗還沒我豐富吧。”
維爾汀看著正在拌嘴的兩人,不由得搖了搖頭,從出來之後,兩人就一直在路上吵,互相傷害,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就在維爾汀剛想上前勸架時,異變突生!
轟——!!
所有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全部朝餐桌上看去。
“墨文!十四行詩!”維爾汀看著躺在長桌上的十四行詩和墨文有點發懵。
“救人,快救人!”
瑪蒂爾達著急的上前將兩人分開,對眾人大聲呼喊道。
健身旁的眾人不為所動,瑪蒂爾達氣不打一處來,扯開嗓子朝眾人吼道“你們還站在那裡乾什麼?當木樁嗎?還不快滾過來幫忙!”
此刻的十四行詩滿身血跡,身上更是有大大小小的傷口,頭發淩亂,嘴角流著鮮血。
墨文也沒好到哪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血腥味,七竅流血,就如同從地獄當中爬上來的惡鬼。
所有人瞬間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連忙上去幫忙。
瞬間,整個客廳充斥著緊張的氛圍。
“三處傷口被子彈射擊過,其中,大腿和肩膀有殘留的彈片。”
“讓開,讓我來處理彈片。”
“卡森先生!麻煩去我房間裡麵的第三排第二個櫃子裡麵拿一瓶綠色的藥劑過來!”
昏黃的燈光下,是眾人忙碌的身影,有的人站在一旁,焦急的看著,有的人則親自上陣治療,有的人負責幫忙,有的人去處理飯菜。
每個人都負責著自己的崗位,井然有序,這一刻,無論是曾經和誰有過偏見還是矛盾?愧疚與無奈,在這一刻都化為了緊張和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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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忙到晚上,十四行詩和墨文身上的傷勢才被處理完畢,脫離了生命危險。
大廳內的燈已經被熄滅,但仍有幾處燈光還在閃爍著,維爾汀與行動隊長和其他成員討論著接下來的行動。
蘇芙比則開始研製能夠治療暴雨症候的藥劑,她打算熬通宵,卡森先生前來勸說,但卻被蘇芙比回絕,無奈,卡森隻能幫忙協助蘇芙比完成藥劑。
夜,是那麼的靜,月,是那麼的明亮,安靜的宅邸和外麵漆黑的森林就像一首月亮般的詩歌。
而黑暗的房間當中,一個人緩緩睜開那雙淡金色的眸子,她艱難的爬起身,看了看自己那纏滿繃帶的身體,就看了看周圍,她這才確信自己已經得救了。
看著自己那雙纏滿繃帶的手,陷入了沉默。
“你醒了。”
十四行詩緩緩看向聲音的源頭,說話的正是墨文,他坐在床上,靠著牆邊。
“嗯。”
“身體……感覺還疼嗎?”
十四行詩聽後,輕輕的搖了搖頭,墨文見狀,眼中的擔憂瞬間消散,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墨文。”
“嗯?”
“你……累了嗎?”
墨文聽後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搖了搖頭,露出笑容,輕聲說道“我不累,你們安全了,我反而感到輕鬆了。”
墨文緩緩伸出手,想要去摸摸十四行詩的頭發,他們的床之間的距離很短,但十四行詩卻躲過了墨文伸過來的手。
頓時,墨文的手僵在原地。
“你……累了嗎?”
還是一樣的話,但墨文這次卻選擇了沉默,他默默的將手收了回去。
“很抱歉,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
十四行詩睜著淡金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他,墨文默默的低下了頭,不去看十四行詩的眼睛。
潔白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內,使整個空間顯得不那麼黑,潔白的月光灑在十四行詩那精致的麵龐上,大滴大滴的淚水仍止不住的從她眼眶中流出。
“你們為什麼都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