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勿忘我的神秘術阻攔,基金會這邊越戰越勇,重塑之手的人被打的節節敗退。
天空中的雨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下越大,浸濕了衣物和頭發,勿忘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此刻的他顯得狼狽不堪。
昂貴的西裝已經在那場爆炸之中變得破敗不堪,雨水將他的頭發打濕貼近皮膚,雨水浸濕了泥土,使其地上的泥漿沾染上他的衣服,此刻的勿忘我和當時被神秘術按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流浪漢彆無二樣。
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憤怒的火焰再次從心中燃燒。
“為什麼?為什麼?就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
十四行詩和瑪蒂爾達緩緩的走向勿忘我,她們的身後是基金會等一眾成員。
來到勿忘我的身前,十四行詩看著這位剛才還坐在鋼琴前、風度翩翩、遊刃有餘,
而現在卻如同剛剛的乞丐一般,跪倒在地上的男人,心中沒有一絲同情,更多的是憤怒,對他殘害無辜之人而感到憤怒!
“勿忘我先生,重塑……已經敗了,接下來,我們會將您帶往基金會,交給相關部門進行處理。”
“你需要為你的所作所為……贖罪。”
麵對十四行詩的言論,勿忘我聽後隻是笑了笑,隨後便從低聲憋笑到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勿忘我那狂妄的笑聲,回蕩在所有人的耳邊,他在嘲笑著,嘲笑著眼前這些自以為正義的走狗。
“哈哈……贖罪?哈哈……這可能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可笑的笑話。”
十四行詩聽後不由得皺起眉頭,做出了一個標準的意大利強調手勢,怒聲嗬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看看這裡!看看周圍。”十四行詩憤怒的指向那些被炸的不成人樣的肉塊。
“有多少個無辜的生命?由於喝了你的藥劑,全部被炸成了碎屑。”
“你究竟是有多恨人類,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勿忘我還在止不住的笑,沒有人知道他究竟為什麼笑。
“說完了嗎?”
十四行詩聽後微微一愣,勿忘我見十四行詩這樣的反應,露出了譏諷的微笑,眼神之中充滿戲謔的看向眼前的少女。
此刻的他,就如同張牙舞爪的毒蛇,正在向眼前之人吐出危險的蛇性子。
“天真無邪,愚蠢至極,在你眼裡,誰是對?誰就是錯?”
十四行詩聽後陷入了沉默,勿忘我接著說道“在舞台上,你們對著無路可走的那些人,說著冠冕堂皇的話,你的心中是否會生出罪惡感?”
“麵對備受歧視的神秘學家,你是否會對他伸出援助之手?”
“你是否有真正思考過,事情的對錯。”
“我錯了?……嗬嗬嗬。”
麵對勿忘我的質問,十四行詩並沒有做出回答,勿忘我說出的每一句話都直擊她的內心,她似乎從來都沒有思考過這些。
不,應該這麼說,基金會的教條是像封鎖她思想的枷鎖,讓她不去往這方麵去想,或者這麼說,讓她不去過多的思考問題的對錯。
“那你自己呢?你殺了多少人?!”
麵對瑪蒂爾達的質問,勿忘我奮力起身,怒吼道“那是他們罪有應得!他們做過泯滅人性的事情數都數不過來,他們高高在上,認為自己永遠比我們這些平庸之人高人一等!”
“而我……則是審判者,是我!給這個肮臟的時代洗去一點汙漬!”
“是我!清理掉了這些社會的毒瘤。”
“十四行詩小姐,告訴我……我究竟錯在哪裡?”
麵對勿忘我那逐漸接近癲狂的神態,十四行詩不由得朝後退了一步,她陷入沉思,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眼前這人的問題。
“究竟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呢?”
勿忘我看著陷入沉默的十四行詩,看了許久,
隨後,他冷笑出聲。
……
他從破舊的西服之中掏出一支黃色藥劑,藥劑就能像沸騰的啤酒般,那樣讓人著迷。
是啊,那樣讓人著迷。
“果然……”
“竟然如此……”
勿忘我將手中的黃色藥劑高舉過頭,麵露扭曲之色,眾人見狀連忙上前阻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