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了!今天晚上的聖誕晚會,值……臥槽!”
陳雲還在大聲歡呼之時,扭頭一看,瞬間被嚇出一身冷汗,隻見他的身旁不知何時坐了兩個人,那是兩道白色的虛影,一道有著一頭微卷短發,帶著一個圓框眼鏡,最顯眼的是她手上的黑白格子色皮筋。
另一個則是一位男孩,他也和女孩一樣,有著一頭卷發,但他的頭上卻戴著一個十分顯眼的鐵環。
陳雲定睛一看,瞬間想起來了,這兩人究竟是誰?
“這不是圈環和伊莎貝拉嗎?”
——他們不是已經被暴雨回溯了嗎?難不成是午夜回魂!
想到這裡,陳雲不由得冒出了一身冷汗,但想了想,又甩了甩頭,把這個有些荒唐的想法給甩了出去,應該是自己產生幻覺了。
——再加上這裡是哪?
這可是【重返未來·1999】的世界,什麼事情發生不了?
想到這,陳雲的內心瞬間就釋然了,但鬼魂吃糕點又是怎麼個回事啊喂?
隻見圈環拿起桌上的一個糕點,一下扔進嘴中,開始嚼了起來,臉上還露出了一臉陶醉的樣子。
坐在他身旁的伊莎貝拉見狀,忍不住的扶了扶額。
羅教坐在一旁,看著這兩小隻,不由得笑了笑,從他將麵前的那盤糕點端起,端到兩人身前。
“多吃點吧,你們出來也不容易。”
伊莎貝拉扭過頭看向羅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由於沒有肉體,他們無法說話,交流成了他們的最大障礙,但是肢體語言可沒有出現問題。
一曲結束後,他下想起了如雷貫耳的掌聲,兩人便手拉著手走下台去,當來到羅教這一桌時,看到了坐在位置上的伊莎貝拉和圈環,不由得一愣,隨即便快步朝這裡走來。
來到伊莎貝拉麵前,墨文便開口詢問道“你們兩個怎麼出來了?”
伊莎貝拉見狀,想了想,抬起一根手指,下一刻,一道白色絲線順著伊莎貝拉的指尖緩緩流出,在半空中形成一行字。
“有些無聊,所以出來看看,應該沒給你造成什麼麻煩吧?”
寫到這,伊莎貝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墨文見狀,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抱歉,把你們給忘了。”
坐在一旁吃著糕點的圈環聽後隻是輕輕的擺了擺手,努力的咽了咽喉嚨,隨後,衝墨文露出了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容。
然後伊莎貝拉緩緩來到十四行詩身前,拉著她朝瑪蒂爾達的方向走去,而墨文則坐在伊莎貝拉剛剛坐過的位置,與圈環一起吃糕點。
“請問是墨文先生嗎?”
墨文扭頭看去,隻見詢問之人正是陳雲,看清來人後,墨文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他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位先生。
今天還莫名其妙的被一位叫韋銘葉的修仙者攔路,墨文有些擔心,眼前這人該不會又是來找茬的吧?
看著墨文那有些不悅的眼神,陳雲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眼前這位自心回收小隊隊長,似乎不是很好相處的樣子。
這怎麼跟羅教說的不一樣啊?
陳雲連忙做了幾個深呼吸,平複了一下心情,眼前之人畢竟是十四行詩的男朋友,應該不難相處。
“抱歉,如果打擾到你了,我現在就走。”
墨文聽後,這才放鬆下來,平靜的詢問道“請問這位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我似乎並不認識你。”
“啊?哦!抱歉,忘了做自我介紹了。”
隨後陳雲將自己的帽子摘了下來,緩款說道“我是聖洛夫基金會第二司辰,陳雲。”
“陳雲……哦,原來你就是維爾汀口中的那個他啊。”
陳雲不由得一愣,隨即問道“前輩跟你說過我?”
“嗯,她說你是一個很好的人,就是有些時候做事太過於魯莽,總是不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讓她有些頭疼。”
陳雲聽後站在原地呆愣了幾秒,隨後便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看來是我讓前輩擔心了。”
“你似乎很在意維爾汀。”
陳雲聽後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不是,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直啊?
“嗯,可能是因為我也不受暴雨影響,再加上前輩也是如此,這可能就是同類之間的惺惺相惜吧。”
墨文聽後,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坐在位置上的圈環和羅教卻感覺有些貓膩,他們的眼中仿佛印著六個大字。
——你看我信不信?
圈環和羅教相互對視幾秒,隨後便來了一個默契的擊掌。
“嗯,這麼問,可能感覺有點突然……”
看著糾結的陳雲,墨文感到有些疑惑“怎麼了嗎?”
“聽羅教說你是……十四行詩的男朋友?”
麵對陳雲突如其來的詢問,墨文不由得一愣,愣了幾秒後,墨文那平淡在臉上露出了一個溫和而穩定的微笑。
似乎隻有談起十四行詩時,他的臉上才會掛起如此溫和的微笑,就像從一位看破世間紅塵的殺手,變成了一位溫文爾雅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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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沒錯。”
墨文的回答乾脆直接,讓陳雲不由得冷汗直冒,不知為何,與眼前之人交談,讓他有一種莫名的壓力山大。
——好家夥,你這是在炫耀還是在宣誓主權啊喂?
圈環張大嘴巴看著遠處的墨文,手中的糕點因為震驚而掉到地上,但圈環可不在意這些,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不知道?
“啊,哦,我有點不太理解。”
墨文聽後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怎麼不理解?”
“為什麼墨文先生會喜歡十四行詩呢?”
墨文不由得一愣,他竟然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眼前的問題。
他像是失了神般,緩緩的低下了頭。
自己為什麼喜歡十四行詩呢?
當這個問題出現在墨文心頭時,他不由得感到疑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裡會產生這樣的想法,為什麼會去思考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但自己又會去下意識的去思考。
如同順流而下的河水,怎麼攔也攔不住,而流水當中摻雜的泥沙和漂浮物則是他的苦惱。
是因為她那宛如夕陽般的頭發嗎?
——或許吧。
是因為她那宛如淡金色的湖泊般,那明亮的雙眸嗎?
——或許吧。
是因為當初她擋在自己身前,自己就因此在心中埋下了名為“暗戀”的小小種子嗎?
——或許吧。
這些大大小小的回答如同那櫻花樹上飄落進河流中的花瓣,為河水披上一層淡粉色的紗衣。
想到這,墨文不由的一愣,他居然想不出自己為何而喜歡他現在願意用一生去守護的女孩。
——這是為什麼呢?
——自己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喜歡上了十四行詩的呢?
——
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喜歡上她的呢?
此刻的墨文感覺自己就像在黑暗之中不斷掙紮的靈魂,找不到一絲屬於燈塔的光亮,迷失在這幽暗的深淵之中,不知所措。
看著陷入沉默的墨文,陳雲顯得有些慌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自己是不是說錯了啥?
……
隨著時間的推移,或大或小的節目陸陸續續的搬上講台,讓台下的眾人看了個儘興,尤利姆的趣味煉金學,瑪蒂爾達的預言占卜,坦南特的撲克魔術,還有張之之和陸白的合唱《鳳凰傳奇》……
十四行詩、瑪蒂爾達、維爾汀還有伊莎貝拉坐在一起聊天,其中陸白湊了過來,看到伊莎貝拉有些不可置信,隨後便撲了上來,想要好好的摸摸這許久未見的學生,結果被張之之揪著耳朵朝外麵走去。
這時,羅教急匆匆的朝這裡走來,瑪蒂爾達見狀,不由得皺起眉頭。
——他過來乾什麼,他不應該去和那些酒鬼一起喝酒嗎?來她們這裡乾什麼?是來找自己的嗎?
想到這裡,瑪蒂爾達的臉不由得一紅,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之間冒出這樣的想法。
那著急往這裡走來的羅教,最終,瑪蒂爾達還是故作鎮定的問道“你來這裡乾什麼?這裡是女孩子的單獨聚會,不是你這樣子的混蛋,該來的地方!”
羅教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順手輕輕的摸了摸瑪蒂爾達的小腦袋,然後看向眾人,詢問道“你們有看到墨文嗎?”
眾人一聽,不由得一愣,尤其是十四行詩,她連忙站起身,詢問道“墨文他怎麼了?”
“不清楚,但是至少現在找不到他人了。”
“啊?!”
眾人一聽皆是感到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感到疑惑。
“先前和什麼人接觸過嗎?交談了什麼?”
對維爾汀的疑問,羅教沒好氣的說道“這還得問你那位後輩~”
羅教將後輩兩字咬的很重,似乎有些不滿,維爾汀不由得一愣,用著試探性的語氣問道“陳雲?”
“不然呢?我坐在一旁和圈環在那裡吃東西,結果,嘿,你猜怎麼著?”
說到這裡,羅教不由得皺起眉頭,隨後看向十四行詩“你那個後輩突然問了一句,為什麼墨文先生會喜歡十四行詩呢?”
十四行詩一聽,不由得一愣,她沒想到事情的起因竟然是因為她。
她將手放到裙擺處,手不自覺的捏了捏裙角,似乎有些緊張。
羅教則皺起眉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要把答案告訴給她嗎?
羅教有些於心不忍,因為他怕這樣可能會傷了十四行詩對墨文的感情,畢竟在他眼裡,眼前這位橘發小姑娘對於墨文的感情,那是可以為對方獻出生命,她連猶豫都不帶猶豫的。
隨後,羅教看了看十四行詩那橘色長發末端的那一抹白色,不確定當自己說出答案之時,會不會寒了眼前之人的心?
“你倒是說啊!”
瑪蒂爾達一腳踢在羅教的腿上,疼的他齜牙咧嘴,最後,他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雖然這樣可能會有點殘忍,但他還是必須得說。
“他坐在那裡,沉默了許久,什麼都沒說……”
“當我反應過來之時,他不知道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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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二話沒說,邁開步子,朝著門口處走去。
“十四行詩,你去乾什麼?”
“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