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眉頭緊皺著,似乎感覺好像遺漏了什麼,那個鉛玻璃妥協的太快了,和以前的那些探秘者不同。
“阿爾卡納是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舉動,嗯,究竟是為什麼呢?”
康斯坦丁單手扶著下巴,思索著。
鉛玻璃的妥協給她一種眼前之人,仿佛是被重塑之手派來基金會吸引他們注意力的炮灰。
似乎是阿爾卡納有意為之,想要將她引進一處陷阱之中,但這個意圖難免也太明顯了點。
“她到底想要乾什麼呢?”
帶著心中的疑惑,康斯坦丁離開了【拉普拉斯科算中心】康複部門。
………
1752號病房內。
“就隻有這些了嗎?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那名助手手持灰色的鋼筆,敲了敲深灰色墊板,鉛玻璃連忙搖了搖頭,此刻她的眼眶還有些紅腫,身體在止不住的顫抖。
畢竟此刻她的性命,在他們眼中,是生是死,隻是他們一句話的事。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我已經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那名助手聽後,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收好手中的資料,最後,她便轉起身,扭頭看向坐在床上的鉛玻璃。
“您放心,由於你的身體並沒有受到重塑麵具的侵蝕,神誌依舊保持清晰,外加上你的儘力配合,我相信你應該不會有事。”
“再加上有副會長的擔保,這一點你可以放心,等你接受完治療之後,可能要前往行為糾正部門接受教育。”
說完,助手便將房門帶上,離開了1752病房。
“………”
房間內再一次的陷入了詭異的安靜,此刻的鉛玻璃依舊感覺有些驚魂未定。
她有些顫抖的伸出手,緩緩拿起桌上的水壺,顫顫巍巍的給旁邊的陶瓷杯裡倒上熱水,她希望杯中那溫潤的水能安撫一下她那忐忑不安的內心。
但是過度的緊張使得她大部分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手中的水壺上,下一刻,水杯之中濺起的水滴濺在她的手上。
她仿佛驚弓之鳥般,連忙鬆開握住水壺的那隻手!
——哐當!!
水壺的摔在地上,裡麵的熱水四濺開來,將較為靠近地麵的床單被浸濕。
鉛玻璃則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她胡亂的揮舞著手掌,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一名護士打開房門,看到眼眶有些微紅的鉛玻璃,和掉落在地的水壺,不由得一驚,連忙來到鉛玻璃的身旁。
“鉛玻璃小姐,你還好嗎?”
對於眼前這位脆弱而又堅強的少女,護士一直都是抱有好感的,
畢竟在【拉普拉斯科算中心】康複部門,這裡的病人或多或少心理方麵都有著極大的缺陷或者扭曲,神誌不清,癲狂的令人毛骨悚然。
而安靜、為人著想、內心溫柔的鉛玻璃,在這裡就如同枯萎的雜草之中,即將盛開的蒲公英那般讓人醒目。
“我沒事,抱歉,給您添麻煩了,護士小姐。”
護士看著鉛玻璃那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態,不免的感到有些心疼,她曾經經曆經曆過什麼?
——上帝啊,明明她已經擁有人世間最不健全的身體了,為何你還要去她經曆痛苦,為何要去折磨這樣一位落入凡間的天使?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在安頓好鉛玻璃之後,護士便離開了病房,渾然不知在她離開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鉛玻璃用手挪動的身子,緩緩躺在那潔白的枕頭上,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她的視線卻落在了,站在床頭上的那一隻碧綠色的麻雀上。
而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被這隻碧綠色的小麻雀儘收眼底,可周圍的眾人卻並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
“這簡直……太酷了!你真的是鉛玻璃嗎?如果不是跟你相處了那麼長時間,我還以為你被掉包了!”
一道有些陽光的女聲,在鉛玻璃的腦海內響起,可以看得出來這道聲音的主人非常興奮!
“星銻,你就彆打趣我了。”
鉛玻璃並沒有開口,在腦海內回應著那道聲音的主人。
三花2【微不可察的麻雀】
使用此卡者可以召喚四隻不被神秘術、視線、任何探查手段所察覺的碧綠色麻雀,隻有手持撲克牌的人才能看到該麻雀的存在。
該麻雀可以向持卡者所認定的目標,傳達持卡者所看到的一切信息和畫麵。
沒錯,剛剛所發生的那一切全部都是鉛玻璃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