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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墨文和十四行詩兩人漫步在無人的道路上,隻是這一路上下來,兩人都顯得意外的安靜。
十四行詩不知道該如何挑起話題,墨文則是在糾結該如何開口,才會顯得自己說出口的話不那麼突兀。
不知過了多久,墨文像是下定決心那般,深吸一口氣,緩緩問道“話說……十四行詩,你今天一整天有在尤利姆先生那裡得到什麼收獲嗎?”
十四行詩原本有些出神,在聽到墨文的聲音後這才回過神來。
女孩先是呆了呆,隨後連忙低下腦袋,將手中的筆記本抱的更緊了一些。
“我……想像你今天早上說的那樣,回第一防線學校裡教學生。”
“這麼快?你想好了。”
墨文微微一愣,他也沒料到十四行詩居然這麼快就做出了決定,他原本以為還需要過個幾天對方才會下定決心。
殊不知,正是因為有墨文今早所做的那些舉動和話語,才讓十四行詩如此迅速的給出答案。
十四行詩猶豫了一下,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想試試,雖然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夠勝任這份職業,但是我還是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好這一件事!”
十四行詩在說出這句話後,眼神之中的白色火苗不由得熊熊燃燒,閃爍著名為堅定的信念。
墨文望著對方這樣一副認真的模樣,輕輕的笑了笑。
“嗯,我支持你。”
十四行詩的腳步微微一頓,緩緩停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墨文也停下腳步,扭過頭看向女孩,“怎麼了嗎?”
十四行詩沒有立刻說話,隻是默默的低著頭,而墨文也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謝謝你,墨文。”
墨文也是被十四行詩這突如其來的感謝給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很快的就調整了過來,緩緩走上前去拍了拍女孩的腦袋。
“不用謝。”
十四行詩低著頭輕輕的笑了笑,這種被他人鼓勵的感覺真的很好。
——他好像長大了,不,他已經長大了,隻是哪怕四年過去了,身上的一些東西也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消散。
就這樣,兩人並排走著昏黃的光線照在他們的身上,將兩人的影子拉的好長好長,直至重疊到一起。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十四行詩想了想,“我想先去和司辰說一聲,雖然我的司辰第一助手的職務已經被吊銷了,但是我的成員信息已經被記到了『司辰小分隊』的名下。
然後再去向z女士提交調職申請,後麵的程序就是送到第一防線學校的校長辦公室,然後等調離通知。”
“有點麻煩。”
墨文輕輕地嘖了一聲,如果真按照十四行詩這樣的流程來執行的話,沒個四五天的時間都完不成的。
但突然,墨文想起了現在已經成為部長的羅教。
——雖然說羅教並不是負責人員調配和管理這一方麵的工作,但身為一個部長,給人開後門的權力應該還是有一些的……吧?
墨文心裡麵這樣想著,等回去之後,他覺得得好好問問自己,這個便宜老哥。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
“那然後呢?”
十四行詩想了想,將抱在懷中的筆記本在男孩的眼前晃了晃,“後麵的話,我打算自己一個人在宿舍裡麵仔細研讀尤利姆先生曾經當老師的時候寫的心得。”
墨文不由得微微一愣,“尤利姆先生……竟然還會寫心得?你確定不是日記嗎?”
十四行詩也是微微一愣,她看了看手中的筆記本,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不知道,我沒翻開看過。”
墨文聽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著女孩手中的筆記本,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女孩的手中好像少了什麼東西?
“話又說回來,十四行詩,你的玻璃筆呢?”
“呃……”
空氣之中彌漫著尷尬的氛圍,十四行詩微微低著頭,情緒顯得有些失落,“在上一次的行動當中,與勿忘我戰鬥的時候,由於我和他之間的實力差距懸殊……被捏碎了。”
——當初那一根玻璃筆可是她親手煉製出來的,屬於自己的術杖。
無論是練習又或者是執行任務之中,那一根玻璃筆都陪伴了她很長一段時間,說沒有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墨文一時間也感到有些尷尬,他輕咳兩聲,有些悶悶的說道,“抱歉……”
“沒關係的,墨文。”
十四行詩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但看著女孩此刻的表情,墨文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要不……我重新給你做一根?”
十四行詩微微睜大眼睛,看向墨文!
“可以嗎?!”
“嗯,你知道的,我在煉金術這一方麵的造詣還算不錯,重新做一根術杖應該沒有問題。”
十四行詩聽後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高興的神色,但很快她又冷靜了下來,眼底閃過一抹無奈。
“不用了,過幾天我去找z女士的時候,拜托她重新幫我定做一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