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前,王棟召喚來了一頂大帳篷,就是在蒙古草原上常見的那種雪蓮花般的蒙古包帳篷。
又召喚來了一大桶熱水,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
當然,一張大床,軟軟的床墊,乾淨的床單和鬆軟的枕頭更是題中應有之意。
有了這些設備加持,王棟的睡眠質量就更好了。
一夜無夢,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他在這個地方已經停留了將近十六個小時,但始終沒有等來異世界土著的到訪,也隻能離開這裡繼續向前走了。
王棟皺著眉頭掃視著昨天召喚出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可沒有機器貓的本事,他能把東西變出來,但收不回去啊!
隻能全都丟在這裡不管了。
這裡又不是地球,為什麼自己會有一種破壞環境的負罪感呢?
仔細想想,召喚術對這個世界來說確實是一種非常不合理的存在。
如果總這麼持續不斷地召喚下去,那這個世界裡的東西不是就會越來越多麼?
最終會不會把整個世界都填滿了?
對世界而言,這還真是一種很嚴重的bug
最後,他也隻能把東西都堆放在帳篷裡,其中還包括幾十隻呆麻雀,也不知道它們這樣子能活多久?
離開後,王棟又向前行進了八個多小時。
下午的時候,迎客計劃被繼續執行,他重新在草原上擺起了豐盛而奢華的迎客宴。
雖然他人是端端正正地坐在餐桌旁了,思緒卻一直圍繞著召喚活物這件事打轉兒。
昨天,他就放棄了描述靈魂做為參數的想法。
在地球世界裡,恐怕隻有宗教專家才能對靈魂方麵的知識有所了解。
普通人連靈魂是什麼都說不清楚。
而且,那些專家好像並沒有能力讓普通人理解他們的知識,所以到底是真了解還是假了解王棟就無從判斷了。
隻能被少數人掌握的知識的確缺少說服力。
至少,呂繼武看起來並不像一個宗教專家,他能描述清楚動物靈魂的可能性非常之小。
如果被傳遞的參數不是靈魂這種動物的內在信息,那就隻能是動物的外在信息了。
也就是它的日常行為規律,或者說習性。
做為釣魚佬,呂繼武充分了解魚的習性,所以無意間將他所知道的習性信息作為參數傳送給“世界操作係統”是完全可能的。
但至此,一個很熟悉又十分棘手的問題就再次冒了出來。
不同動物的習性千差萬彆,習性規則的條數也肯定會隨著動物物種的改變而變化,所以必然也需要一個特殊的標識符做為參數結尾。
他必須把這個特殊的標識符找出來,或者說把這個特殊的動作找出來。
王棟昨日就召喚出一個筆記本,用來記錄所有他已經嘗試過的動作。
從“手抓”開始,現在已經被記錄在筆記本上麵的的動作包括微笑,眨眼,親吻,拳擊,腳踢,指點,舌舔,用牙咬等等……,林林總總不下一百個。
然而,到目前為止,實驗全部以失敗告終,也就是說記錄下來的動作沒有一個是正確的。
今天他又嘗試了一些更加不常用的動作,譬如豎蘭花指、做芭蕾舞跳、盤腿坐等等。
結果還是不行。
那麼接下來,他就不得不去嘗試不同動作間的組合了。
從昨天開始,王棟就一直將麻雀當作實驗對象,這就是在昨天的停留點他會留下了幾十隻呆麻雀的原因。
實驗時,他先構想麻雀的樣子,以手抓為結尾,然後再在腦海中描繪麻雀飛行和覓食時的習性,最後以選定的實驗動作為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