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回到兄妹二人的酒肆時,門口的燈籠中已經燃起了蠟燭,紅紅的燈籠在漆黑的街道上格外顯眼。
進入飯堂,裡麵空空蕩蕩的,食客早已散儘,隻餘下了一盞幽暗的孤燈。
兄妹二人都不見了蹤影,王棟還沒想好怎麼跟他們套話,也不急著去找他們,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內漆黑一片,他記得床榻旁的矮幾上有一盞油燈,旁邊還有火刀火石等引火之物。
王棟不會弄,也懶得琢磨,隨手就召喚出幾個充電床頭燈出來,於是整個房間就變得光明了起來。
如果從外麵看,相比於其它點了油燈的房間,這個房間的窗戶一定明亮得驚人吧。
王棟現在並不刻意地隱藏自己的特殊。
由於語言的限製,在這座城中他打聽不到什麼信息,也找不到能信息的人。
那麼,自己特立獨行一些,也許能吸引比較重要的人關注到自己,進而主動跟自己交流,並向自己信息。
王棟正打算召喚洗漱用品,突然就傳來了敲門聲。
他精神不免為之一振,上前打開了房門。
是那個叫盈盈的少女,正俏生生站立在門前。
她手裡舉個木托盤,上麵放著一聽冰可樂,跟他之前召喚來的是同一個牌子。
可樂並沒有打開,罐身還掛著些晶瑩的水珠,就像剛剛從冰櫃中取出來的一樣。
盈盈邁步進屋,然後竟然直接跪伏於地,雙手上舉,把托盤舉過頭頂,舉到王棟眼前。
王棟完全懵圈了,這是搞什麼鬼?
古代是有舉案齊眉一說,但好像也不是跪著獻的吧?
這種禮節合理麼?這是把自己當成什麼大人物了?
也不能讓這姑娘一直舉著,於是他抬手接過了可樂。
想了想,他也確實需要驗證一下這飲料的成色,於是乾脆拉開拉環,喝了一口,可樂的味道倒還算正常。
他一邊品味,大腦一邊快速地轉動,這些土著為什麼能召喚可樂?向他展示這一點的意圖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這位少女要向他行如此大禮呢?
正思考間,隻見這個叫盈盈的女孩,放下了手中的托盤,又從腰間摘下一塊玉佩來,也是雙手舉過頭頂,要獻給王棟。
她聲音顫巍巍地,帶著羞澀說道“上仙法力無邊,奴欲追隨,願薦枕席。”
說完,她就把頭埋得低低的。
在明亮的燈光下,王棟看到連她白皙的後頸都因羞澀而變得暈紅了起來。
她的這番話說得字正腔圓,雖然還略有些文言,但一點原來的口音也沒有了。
王棟完全聽懂了,但也因此更加錯愕不已。
她為什麼會普通話發音?
她到底是什麼人?什麼上仙,她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這位美麗的女子是要獻身給我麼?
正不知該如何應對,房門就被人用力地推開了,盈盈的哥哥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見到屋內一跪一立的情景,那青年滿臉憤怒,烏裡哇啦地衝著兩人就一番長篇大論,然而王棟是一句沒聽懂。
盈盈霍地站起身來,神情甚是嚴肅,指了指可樂,又指了指充電燈,又指了指王棟,也是烏裡哇啦一通兒說,王棟還是一句沒懂。
那青年憤怒的情緒斂去了,露出有點驚訝,甚至是有點驚慌的表情,忽然用力地點了點頭,鄭重地看了自己妹妹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