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右護法是如何動手腳的,王棟和李乾突然間又無法開口說話了,兩人又都恢複到那種全身肌肉皆被禁錮的狀態。
右護法用雲彩包裹住兩人,進入到最下麵一重宮殿之中。
這座宮殿房間眾多,布局精巧,走廊曲折蜿蜒,仿佛迷宮一般。
牆壁和屋頂雕龍畫鳳,極儘奢華,彰顯出無與倫比的精致與華貴。
王棟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裹挾著穿進一條向下的樓梯,最後來到了一處地下室。
地下室中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建築材料,室中一角,用粗木柵欄間隔出一間不大的房間。
按照李乾剛才所說,這裡就應該是他和李坤平常的居所了。
右護法將兩人送入到小房間內,然後就離開了,全程未發一言。
王棟被全身禁錮,一動也不能動,隻能仰麵躺在泥地上,既無法看到李乾,也無法與他交談。
他嘗試對當前的處境進行分析,並思考脫身之法。
然而,隻要他凝神思考的時間稍長,馬上就會遭受到懲罰,渾身刺痛的折磨會再次降臨。
這枚禁錮自己的外丹不分青紅皂白,根本不去區分他是在思考,還是在進行召喚。
或者,它也區分不開,它並不具備這種能力,僅僅是在阻止自己集中注意力而已。
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至少自己的大腦並沒有真的被淨土殿入侵和控製。
然而,這也意味著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去想,隻能發呆。
讓王棟停止思考,簡直比奪走他的生命還要痛苦。他是一個從不肯讓自己的大腦閒下來的人。
一開始,他時不時地就得被刺痛折磨一下,痛得多了,這才終於學會了發呆。
他也無法入眠,他發現隻要自己睡著就會有刺痛降臨將他弄醒。
這破外丹是不讓自己睡覺麼?
淨土殿這些人是真會折磨人。
王棟隻能竭儘全力維持著來之不易的發呆狀態,一分一秒地苦熬著。
然而,整整一天一夜過去了,淨土殿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
而且,比不能睡覺不能思考更加痛苦的事情發生了,他快渴死了。
他已經整整兩天沒喝水了。
舌頭變得僵硬而乾燥,嘴唇和喉嚨都如同被烈火灼燒過一般疼痛難忍。
他感覺自己越來越虛弱,每一次呼吸都讓自己頭暈目眩。
當他脫水的症狀越來越明顯時,右護法徹地終於現身了。
徹地先扶起了李乾,讓他坐在地上,並解除了李乾的口禁。
接著又去扶王棟坐了起來。
李乾一能開口,就嘶啞著喉嚨大罵起來“死肥豬,你要渴死我麼?”
徹地攤了攤手“殿主吩咐的,我也不想。”
李乾又要罵殿主,徹地趕緊攔住他“如果你還想再經受一次萬蠱噬身之刑你就罵,我可不敢隱瞞,而且,殿主說不定就在聽著呢。”
原來那渾身刺痛的刑罰的名字叫“萬蠱噬身”,倒也算貼切。
李乾隻能怏怏不樂地閉嘴。
徹地先是拿出一大罐子水喂他喝了個痛快,又拿出一個餅子來,似乎是豆子做的,深褐色,質地非常堅硬。
李乾滿臉嫌棄“怎麼是你變出來的豬食。”
徹地撇撇嘴“知足吧,還有我伺候你吃,你弟弟又不在,不是我弄還能是誰弄。”
聽到他談起李坤,李乾輕哼了一聲,表情瞬間陰沉了下來,也不再說話,就著徹地的手吃起了那塊豆餅。
王棟發現自己現在也能開口說話了。
他啞聲說道“隻要解除對我造化能力的限製,我就可以變出食物來。”
他聲音嘶啞得連自己聽著都感到心悸。
“你放心我不會跑的,你們不解除我身體上的禁製,我想跑也跑不了啊。”
“隻要你們能描述清楚,什麼樣的食物我都能變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