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掃落滿地的楓葉如火焰般燃燒著最後一絲光彩。劉家村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憂愁,仿佛連天上的烏雲都為這村裡即將到來的風暴而黯然失色。
劉大郎的家坐落在村子最偏僻的角落,一間青磚瓦房,牆上爬滿了藤蔓,像老人皺紋般布滿歲月的痕跡。屋簷下垂著一盞老舊的油燈,昏黃的光芒透過窗戶照射進屋內,將劉老頭和劉母的身影拉得格外長。
劉老頭,頭發如霜,臉上滿是皺紋,一雙渾濁的眼睛卻透著精明的光芒。他身穿一件深藍色的粗布褂子,袖口已經磨破了許多地方,露出裡麵乾枯的瘦骨嶙峋的手臂。劉母身材矮小,麵容清秀,但眼角已爬滿了魚尾紋,歲月的痕跡在她臉上清晰可見。她穿著件灰色的麻布衣裳,雙手不停地搓著,神情中滿是憂慮。
“這南宮喜,”劉老頭歎了口氣,“自打進門就難伺候,連個碗筷都擺不好,還整天抱怨家裡的條件差。”
劉母輕輕撫摸著劉大郎的妻子——南宮喜的照片。南宮喜容貌秀麗,一雙杏眼清澈明亮,鼻梁高挺,唇紅齒白。她身穿一件繡有牡丹花紋的紅色綢緞裙,發髻上插著一支金色的簪子,散發著溫柔典雅的氣質。
“大郎說她性格強勢,不聽話,”劉母低聲說道,“可這孩子畢竟是咱們家的兒媳,咱們也不能太過分。”
劉老頭哼了一聲,說道“強勢?不聽話?那簡直是目中無人!大郎對她百般忍讓,結果她還嫌我們家窮,說要回城裡去,真是氣死我了!”
劉母歎了口氣,說道“這孩子從小嬌生慣養,沒吃過苦,來到我們這窮山溝裡,肯定不適應。大郎說他想辦法讓她開心,可我看這事情沒那麼容易解決。”
“那還能怎麼辦?”劉老頭皺起了眉頭,“這南宮喜要是離了大郎,大郎就更難找老婆了!他年紀也不小了,再拖下去……”
劉母打斷了他,“彆說了,大郎也夠苦的。咱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多勸勸南宮喜,讓她明白大郎對她的心意,也讓她知道這村子雖然條件艱苦,但人情味濃,生活也簡單快樂。”
“唉,”劉老頭歎了口氣,“希望這孩子能開竅吧。”
劉家村的秋風依舊瑟瑟地吹著,楓葉飄落的聲音仿佛在訴說著村裡的憂愁。劉大郎和南宮喜的婚姻似乎走到了十字路口,他們能否跨過這道坎,共同麵對未來的挑戰?答案,隻有時間才能揭曉。
劉老頭沉吟片刻,道“明日南宮家的人便要來,咱們得做好準備。”
第二天清晨,天色才微微泛白,南宮家的人便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劉家村。為首的是南宮喜的父親——南宮擎蒼。他身穿一件墨綠色的長袍,腰間係著一根玉帶,麵容嚴肅,目光銳利如鷹隼般。他的身後跟著南宮喜的舅舅——錢三舅,此人身材魁梧,聲音洪亮,臉上總是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
南宮宇軒和南宮明哲兄弟二人也一同前來。南宮宇軒身形高大,眉宇間透著一股儒雅之氣;南宮明哲則顯得有些瘦弱,但一雙眼睛卻十分明亮。他們身後還跟著一群南宮家護衛,身著黑衣,手持利刃,眼神冰冷,環視四周,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壓。
南宮擎蒼走到劉家門口,沉聲說道“劉老頭,今日我南宮家來是為我女兒南宮喜討回公道。”
劉老頭從屋內走出,臉上帶著一絲不悅,“南宮元老,你這說辭未免有些過於強硬了。”
錢三舅插話道“劉老頭,你休得南宮喜,卻連個像樣的理由都沒有,這算什麼道理?”他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仿佛在看一個犯錯的低級者。
劉老頭冷哼一聲,“說來南宮喜也的確是為我劉家做了不少貢獻,可她卻因私自擅離村子而與我劉家斷絕關係,這已不是簡單的休妻之舉。”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若南宮元老想要追究責任,我劉家也願意承擔,但此事需得公平公正地審理,不可隻聽偏方。”
南宮擎蒼目光如炬地盯著劉老頭,“你說的公平公正,是何意?莫非你想反咬一口?”
“我劉家從未欺騙過南宮喜,她若不願留在村中,我們也尊重她的選擇。但如果南宮元老認為我劉家有錯,就請拿出證據來。”劉老頭語氣堅定,毫不退讓。
南宮宇軒這時上前一步,指著劉老頭說道“你休得我妹妹,卻還敢如此狡辯?你aca有何證據證明南宮喜私自離開村子?”
“證據?”劉老頭冷笑一聲,“南宮喜離開前曾留下書信,表明她不願再留在劉家。這本就是她的自由選擇,我劉家並無強迫。”
“哼!區區一紙書信就想推脫責任?你以為我們南宮家是好欺負的?”錢三舅怒吼道,“我們可是南宮家的精英,誰敢輕視我們?”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劉老頭深吸一口氣,說道“南宮元老,我勸你且不要再咄咄逼人,此事需得冷靜分析,不可輕易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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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我們南宮家今日來就是要個說法!”南宮擎蒼怒目而視,“若你劉老頭不交出南宮喜,我們便隻好強取了。”
劉老頭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知道今天這場衝突已無法避免,他必須為劉家和南宮喜的未來做出選擇。
劉母連忙出來勸解,“兩位,請進屋說話,一切好商量。”
她的聲音雖然溫和,卻帶著一絲顫動,顯露出她對於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的不安。南宮擎蒼和錢三舅互相看了一眼,最終還是隨著劉母進了屋。
屋內簡單但整潔,一桌粗糙的木桌擺在中間,幾把藤椅環繞四周。村長也應邀前來調解。他是一位慈祥的老人,白發蒼蒼,臉上布滿皺紋,卻透著一股威嚴,讓人不禁信服。
南宮擎蒼將南宮喜被休棄的經過講述了一遍,語氣沉重而緩慢,每個字都像是帶著沉重的石塊。他強調了南宮喜在劉家辛勤付出,無怨無悔地侍奉公婆和丈夫的貢獻。她早起晚歸,照顧家務,還經常為劉家人縫補衣物,從未有過一絲怨言。他要求劉家將南宮喜的嫁妝全部退還,並支付高額的賠償金以彌補南宮喜的損失。
錢三舅也附和道“劉老頭,這休書寫得也太草率了吧?你連個理由都沒有,就憑著喜好休棄我侄女,這未免太過分了!”他語氣激昂,眼中滿是憤怒,仿佛要為侄女討回公道一般。
劉老頭卻堅定不移地反駁道“南宮喜性格強勢,不願聽從我的安排,還經常與我爭吵,這都是她自己造成的。”他指著南宮喜的照片說,“她將嫁妝的一部分用於家庭開銷,這本就應該屬於我們家。”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刃,刺向南宮喜的心臟。南宮喜頓時淚流滿麵,卻又無力反駁。她確實在婚姻生活中有些強勢,但也都是為了這個家庭好。她將嫁妝的一部分用於改善生活條件,為劉家人創造更好的環境,難道這也是錯嗎?
雙方爭執不下,村長苦口婆心地勸說,希望他們能夠冷靜下來,尋求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解決辦法。但他的努力最終都無濟於事。劉老頭固執己見,拒絕任何妥協;南宮擎蒼和錢三舅則堅決維護南宮喜的權益,不願輕易放棄。
最終,雙方未能達成一致,事件暫時陷入僵局。村長無奈地搖搖頭,隻能將此事留待日後再解決。
劉大郎和南宮喜的婚變,給劉家和南宮家帶來了巨大的傷痛,也讓整個劉家村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人們紛紛議論紛紛,對這場突如其來的悲劇感到惋惜和同情。
夕陽西下,晚霞染紅了天邊,仿佛在為這悲劇故事畫上一個悲傷的句號。秋風瑟瑟,吹落滿地的楓葉,像是在訴說著這世間的不公與無奈。
南宮喜回到娘家後,整日以淚洗麵,她的心如同被撕裂了一般,充滿了傷痛和絕望。南宮擎蒼和錢三舅也為她感到心疼,儘力安慰她,但都無法填補她心中的空缺。
劉大郎則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他後悔當初沒有珍惜南宮喜的付出,也後悔沒有勇敢地站出來維護他們的婚姻。他明白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卻無處可逃,隻能承受著內心的煎熬和痛苦。
秋風瑟瑟劉村憂,喜女被休起怨仇。
兩家對峙難和解,婚變之痛何時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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