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落葉飄零,染紅了山林,也染紅了遠處的田野。
司徒哲理坐在南宮虎家的院子裡,一杯清茶在手中緩緩轉動,茶香與秋風交融,散發出淡淡的幽香。南宮虎,一個魁梧健壯的漢子,臉上帶著幾分滄桑,卻掩蓋不住他那如陽光般溫暖的笑容。他的頭發已經泛白,但眉眼間依舊透著一股英氣。
“南宮兄,這山林之美真是讓人心曠神怡啊。”司徒哲理感歎道,目光投向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
南宮虎微微一笑,“先生說的是,這山林可是我們世代的家園,每一棵樹、每塊石頭都承載著我們的記憶。”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打破了寧靜的氛圍。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來,領頭的便是南宮璃雪,一個身姿輕盈,容顏清秀的少女。她穿著一件半舊的棉麻衣服,雖然縫補得十分整齊,卻也掩蓋不了她出身貧寒的事實。
“二哥、三哥、四哥呢?”南宮璃雪問道,目光在院子裡掃視了一圈。
“他們去另一塊地裡犁田去了。”南宮虎笑著回答道,“這秋收的時節,可不能閒著。”
司徒哲理放下茶杯,起身迎接南宮璃雪,“璃雪姑娘,好久不見了。”
“司徒先生,”南宮璃雪微微彎腰行禮,“您也來了,真是太好了!”她的臉上露出了真摯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喜悅。
南宮璃雪與司徒哲理是舊識,司徒哲理曾在璃雪的父親去世後,幫助過她家度過了難關。璃雪一直記得他的恩情,視他如長輩一般尊敬。
“璃雪姑娘越來越漂亮了。”司徒哲理笑著說,“聽說你今年考上了縣裡的書院?”
“是啊,先生,”南宮璃雪羞澀地點了點頭,“多虧您當初的幫助,讓我得以繼續讀書。”
南宮虎看著兄妹倆的互動,心中充滿了欣慰。璃雪從小就聰明伶俐,但因為家境貧寒,一直沒有機會接受良好的教育。司徒哲理的幫助讓她看到了希望,也讓她更加努力地學習。
“璃雪,你快坐下來吧。”南宮虎招呼道,“我們正在喝茶呢。”
南宮璃雪坐下後,和司徒哲理聊起了書院裡的生活。她講述了自己在書院裡學到的知識,也分享了她對未來的憧憬。司徒哲理靜靜地聽著,不時點頭稱讚。他看到璃雪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心中也充滿了喜悅。
“璃雪啊,”南宮虎突然開口說,“你今年已經成年了,該考慮終身大事了。”
南宮璃雪臉頰微微泛紅,低著頭輕聲說“二哥,我還不想談這些呢。”
司徒哲理笑著說“璃雪姑娘才華橫溢,心地善良,一定會有很多人追逐的。”
南宮虎點了點頭,“是啊,璃雪你真是個好孩子,我為你感到驕傲。”
下午的陽光漸漸變得柔和,秋風也慢慢停歇。司徒哲理起身告辭,南宮虎和南宮璃雪送他到門口。
“先生,下次再來玩吧。”南宮璃雪依依不舍地說。
“一定。”司徒哲理笑著答應道,“我會經常來這裡看看你們的。”
看著司徒哲理的背影消失在山路上,南宮璃雪和南宮虎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們知道,有司徒哲理這樣的朋友,他們的日子會更加美好。
南宮璃雪點了點頭,然後轉身看向司徒哲理,微微躬身施了一禮,“先生好。”
司徒哲理連忙起身回禮,“璃雪姑娘不必多禮。”他注意到女孩眉宇間透著淡淡的憂愁,不禁更加心疼這孩子。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他便是南宮擎蒼,南宮虎的父親。他的臉上布滿了皺紋,卻透著一股慈祥。他穿著一件粗布衣裳,腰間係著一條舊麻繩,顯得樸實無華。
“這位是先生吧?”南宮擎蒼向司徒哲理問道,“老夫南宮擎蒼,久仰大名。”
司徒哲理笑著說,“南宮兄言重了,在下隻是個書生而已。”
兩人簡單寒暄後,南宮擎蒼便和司徒哲理聊了起來。
“我們家人口眾多,共有七兄弟姐妹,但隻有璃雪讀書識字。”南宮擎蒼歎了口氣,“其他孩子都學東西較慢,隻能幫忙乾些粗活。”他目光中滿是無奈,“這山裡條件艱苦,也無法像城裡孩子那樣接受良好的教育。我本想讓孩子們都學習一點文化,好將來能有更好的出路,卻沒想到……”
司徒哲理聽了南宮擎蒼的話,心中更加同情這家人了。他深知在這個時代,知識就是改變命運的鑰匙。而對於這些山區的孩子來說,學習的機會更是難得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