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吹過羅江縣城,卷起漫天落葉,如金色的雨點飄灑在青石板上。高聳的城牆下,一座簡陋的草棚靜靜地立著,屋頂覆蓋著乾草,幾根木柱支撐著它搖搖欲墜的形態。
草棚前,一位衣著樸素的中年男子正對著兩頭牛仔細觀察。他眉宇間帶著一絲凝重,目光銳利卻又不失慈祥。這就是羅江縣的新縣令,司徒哲理。他身材修長,麵容清峻,一頭烏黑的長發用一根玉簪束起,露出飽滿的額頭。一雙深邃的眼眸透著睿智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是薄薄的嘴唇,時常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這頭牛雖然體型壯碩,但步態略顯遲緩。”司徒哲理指著其中一頭黑色雄牛,對著身旁的青年男子說道。
青年男子名叫南宮明哲,身材高大,麵容俊朗。他身著青色長袍,腰間彆著一把精致的玉佩,顯得儒雅有氣度。他笑著回答道“大人說得對,這頭牛的確有些老邁了,但價格相對便宜。”
“你哥哥呢?”司徒哲理環顧四周,問道。
“哥哥南宮虎已去縣衙取錢,馬上就會回來。”南宮明哲指著遠處另一頭毛色潔白的犍牛說道,“我個人更偏愛這頭犍牛,它體型勻稱,精神抖擻,但價格略高一些。”
這時,一個身姿輕盈的少女從草棚後麵走了出來。她正是南宮璃雪,南宮兄弟的妹妹。她有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秘密。一頭烏黑的秀發披散在肩頭,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猶如春天裡盛開的桃花。
“大人好。”南宮璃雪盈盈一笑,對著司徒哲理行了一禮。
“璃雪姑娘也來選牛了?”司徒哲理笑著問道。
“我隻是來陪哥哥們,其實我更喜歡那頭黑色的雄牛。”南宮璃雪指了指黑色雄牛,“它雖然步態緩慢,但眼神卻很溫和,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
司徒哲理微微一笑,說道“璃雪姑娘的喜好真是與眾不同。不過,這頭犍牛的確更適合耕田,它的力量和耐力都更強。”
南宮明哲插話道“大人說得對,我們是想選一頭牛來耕種今年的稻田。去年秋收不豐,今年希望能夠多播一些糧食,為百姓們減輕負擔。”
司徒哲理點了點頭,讚賞地看著南宮兄弟姐妹,“你們三人的心胸真是令人敬佩。羅江縣需要像你們這樣熱心公益的青年人。”
南宮璃雪微微臉紅,輕聲說道“我們隻是想儘一份綿薄之力,幫助家鄉發展。”
這時,南宮虎趕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沉甸甸的布包,“大人,我已經取了銀兩,可以購買牛了。”
司徒哲理笑著說“你們三兄妹的心意我已明白。選擇哪頭牛都無妨,關鍵是要能夠辛勤耕作,為羅江縣帶來豐收。”
南宮虎猶豫了一下,最終指著犍牛說道“大人,我們決定買這頭犍牛了,它的力量和耐力更適合耕田。”
司徒哲理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與南宮兄弟姐妹繼續聊了起來。他了解到南宮家世代務農,他們心地善良,勤勞肯乾,深受鄉鄰愛戴。司徒哲理對他們很有好感,也希望能夠通過他們的幫助,更好地治理羅江縣,讓百姓們過上更加幸福安康的生活。
太陽漸漸落山,秋風吹得更加凜冽了。司徒哲理告辭離去,南宮兄弟姐妹將犍牛牽回家中,準備迎接新的耕種季節。他們知道,隻有通過自己的辛勤勞動,才能為家鄉帶來希望和改變。
司徒哲理離開南宮家兄弟的草棚,騎上馬匹,朝著縣城的方向而去。夕陽如火,將天邊染成一片金紅,卻照不亮他心中的忐忑。賒牛這樣的交易在當地確實很常見,農民們為了擴大耕種麵積,往往會向富戶借貸牛隻,再用未來的收成償還。但司徒哲理畢竟是新上任的縣令,對於當地的風俗習慣還需要進一步了解和適應。
他擔心這筆賒牛交易會被一些人解讀為不公平,甚至懷疑自己與南宮兄弟之間存在私情。畢竟,南宮璃雪長得如花似玉,聰明伶俐,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司徒哲理雖然對南宮璃雪有好感,但這隻是出於欣賞和尊重,他絕沒有想過利用公職之便去謀取私利。
回到府衙,司徒哲理將此事告知了他的幕僚李元章。李元章是位經驗豐富的官員,曾為多位縣令效力,對當地情況十分了解。
“大人無需過於擔心。”李元章笑著安慰道,“賒牛是當地農民的普遍行為,南宮兄弟也並非獨占鼇頭。他們家世代務農,口碑良好,不會有人懷疑這筆交易存在貓膩。”
“可是我擔心彆人會說閒話。”司徒哲理擔憂地說,“畢竟我是新來的官吏,需要樹立良好的形象。”
李元章沉思片刻,說道“大人可以將賒牛的交易條款公開公示,讓所有村民都了解到交易的透明度。這樣一來,便可以消除一些人的疑慮。”
司徒哲理聽完李元章的建議,覺得十分有道理。於是,第二天清晨,他便派人將賒牛的交易條款張貼在縣衙門口和集市上,讓所有村民都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