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梅輪休回家,將崇高送給她的那條圍巾拿了出來,搭在晾衣繩上。這條紅圍巾雖然長時間壓在箱底,但拿出來依舊十分光鮮。
齊桂蘭看著鮮紅的圍巾感到很奇怪,猜思不透女兒咋會突然將壓在箱底的寶貝拿出來,笑著問道“天越來越熱了,你拿出它來乾啥?”
“曬曬,彆放壞了。”曉梅指著圍巾笑著問道“媽,你說,還好看嗎?”
“好看,咋不好看?就是時間久了,都壓皺了,咋現在才想起拿出來?”齊桂蘭看著她笑道。曉梅笑著說“現在拿出來曬曬,冬天免不了圍它。”
“這就奇怪了。”
“這有啥可奇怪的?”
“過去當寶貝一樣藏著,今年咋想著圍它了?”
“人家說,今年是馬年,流行紅圍巾。”
“你呀,總是有理由,哎,現在該給娘說實話了吧?”齊桂蘭笑著問道。曉梅低了頭說“同學送的。”
“這麼金貴,不是一般同學吧!”
“當然不是。”
“是不是你心裡想的那個人送的?”
“嗯,是崇高送的。”
“果真是他送的?”齊桂蘭眉頭挑了一下,笑道。曉梅驚奇地問“媽,你是神算,還是早就知道?”
“嗯,媽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媽,你,咋猜的?”
“不都寫在你臉上了嘛!”
“臉上咋寫?”
“你瞞不住媽的,你看,平時咱一家人說閒話,但凡說到崇高好處,你都很樂意聽;但凡說崇高不好,你就不高興,這不寫在你臉上嗎?”齊桂蘭笑著說。事到如今,曉梅也放開膽子問“俺爹知道嗎?”
“他哪知道?他要知道了,也不知同意不同意。”
“媽,那俺該咋辦啊?”
齊桂蘭聽曉梅說出心裡裝的人是崇高,打心眼裡佩服女兒的選擇,因為她也曾不止一次地想過,閨女要是跟崇高能成了,該有多好,麵上卻不動聲色地說“你去跟他說唄!”
“俺咋說?”
“這個我可管不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俺跟他都商量好了,恁倆要是同意,皆大歡喜;要是不同意,我們就離家出走。”
“哪裡去?”
“反正不回來了。”
“你敢!”齊桂蘭聽了,大聲說道,“翅膀硬了是嗎?”
“媽,那俺咋辦?”
“彆急,媽給你想辦法就是了。”
“媽,這是俺一輩子的大事,馬虎不得,俺可全靠你了。”曉梅說著低頭走了出去。曉梅走後,齊桂蘭心想,倆孩子現在都是單身,且各自都扯清了瓜葛,又自幼相好,親事應該不是問題,等她爸回來就告訴他。
現成從外麵回來,喝得微醉,放下車子就跑到屋裡要水喝。齊桂蘭連忙給他倒了一杯水,喝了幾口。齊桂蘭笑問道“你又去哪喝了?”
“還能去哪?集上碰見了現玉,非要拉去坐坐,我能不去嗎?要是不去,那才是真生氣了。”現成自然明白現玉拉他喝酒的意思。
“守著現玉,你沒提曉梅的事吧?”齊桂蘭擔心他酒喝多了,嘴上不把門,再將現玉給閨女說媒的事提起,弄得現玉麵上下不來。現成放下水杯,笑著說“你這不是扯嗎?哪能不提?我倒沒提,是他提的。”
“你沒說錯話吧?”
“哪能說錯話?自家兄弟,就是說錯話,又能如何?”
“現玉咋說?”
“嘿嘿,想起來挺有意思的。”現成笑笑說。齊桂蘭問“咋有意思了?”
“他又要給咱曉梅提親了。”
“提的是誰啊?”
“還能有誰?”
“該不是小陳吧?”
“嘿嘿,還真就是他,這回是他爸親自過來求現玉提的,還說給咱曉梅轉成正式工,隻要咱沒意見,馬上就能辦。”
“難道他爸不知道小陳有女朋友嗎?”
“當然知道了。”
“那還求現玉乾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