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三早上,天剛朦朦亮,三大爺閻富貴剛想趁著孩們睡的沉,要和三大媽做以後晨練,被急促的敲門聲嚇的差點陽痿了。
沒好氣的嚷道“大早清的這麼敲門,報喪呢?懂不懂規矩。”
“唉,我就來報喪的,麻煩問一下,秦淮茹是不是住這個院兒?”
倆人這麼一對一答,三大爺一家人都被吵醒了。
不等閻富貴發火,閻解城早就竄起來了,被人吵醒的氣床更大,猛的把門打開,想踢敲門的人一腳。
打開門一看,好家夥,一個比自己高半頭的男人站在了門口。
“我們這是前院,秦淮茹在中院住呢,你去中院找去吧。”閻解城很不高興的說完就要關門。
被門口的大漢一把給攔住了。甕聲甕氣的說“你怎麼也是起來了,我就不麻煩彆人了,麻煩兄弟給我帶個路。”
“我沒空,一會還得去上班呢。”閻解城哪願意去呀,剛才開門沒踢你一腳就不錯,還想讓我給帶路。
說完又要關門,那壯漢這次是用腳,把門一擋,閻解城還是沒把關上。
“都一個院住著,走不了兩步路。”
三大爺在炕上見門口是個莊稼漢,腦子還不好使。趕緊告訴他,打發走了也就是了“你過了這個垂花門,就是中院,裡麵那兩間西廂房就是了。”
這漢子也不知道是手勁大,還是腦子確實不好使,敲秦淮茹家的門也是這樣,砰砰的一頓亂敲。
賈東旭剛從黑市回來不久,想睡個回籠覺,棒梗兒直接被嚇的身體一巨靈,開始嗷嗷大哭。
中院住的一大爺,傻柱也被吵醒了,
氣的賈張氏就罵開了“那來的跑死的鬼,大早清的就亂敲門,你家是死人了還是你老婆偷漢子了!”
“我家就是死了,來報喪的。”
這賈東旭塔拉著鞋從裡屋走了出來,把門打開沒好氣的說“你要是敲錯了門,不給我一個說法可不行。大早清的就報喪,晦氣!”
“哦,你是二妹夫吧,我二妹淮茹呢?”
賈東旭定睛一看眼熟,秦淮茹娘家是個大家族,人口又多,就知道是她娘家人,一時也叫不出名字來。
賈東旭趕緊迎了進來“我是秦淮茹的丈夫,你是他們家老幾?”
“我大排行老三。”賈東旭趕緊給到了碗水,
“三哥,你先喝口水,喘口氣。”
秦淮茹這時候也從裡屋出來了急切的問道,“三哥,你剛才說報喪?報什麼喪,我前兩天來的時候家裡人都好好的。”
“唉!老四唄,放炮蹦石頭,從山上掉下來了,當時就沒氣了,五叔說現在村裡都很忙,又是夏天,昨天下午人沒的,今天下午就下葬了。”
秦淮茹一聽這事,眼圈立馬就紅了,轉身回屋收拾了兩件換洗的衣服,就要走。
賈東旭也趕緊去了裡屋,把黑市剛掙來的三塊多錢,全塞給了秦淮茹。
並囑咐道“你自己還懷著孕呢,多注意點。”
“嗯,知道了,你也彆天天去黑市了,總是這麼熬夜也不是辦法。”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趕緊走吧。”
秦淮茹倆人頭中午前就趕回了秦家寨,
秦淮茹進了秦老四家門,抱著田小白就哭。田小白的眼淚昨天就流乾了,眼睛腫的跟桃似的,嗓子也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