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獨院,許大茂一覺到天亮,早起後,先把那把掇球紫砂壺刷洗乾淨。再把壺下麵的底印和蓋印都拓印了下來。
底印好像是篆文“冰心道人”蓋印則是“壽辰”二字,許大茂就算認出來了,也不知道這是何許人也。
收藏這玩意上癮,掇球有了,許大茂就想著收另外一個器型,什麼西施壺,井欄壺,方壺,太多的壺型了。
在小院子裡生上爐子,讓這個小獨院有點煙火氣息。熬點大米粥,煮上三個雞蛋,再來點小醬菜,完美的早餐。
吃了早飯,再作上一壺開水,把紫砂壺燙一下,泡上一壺茉莉花茶,嘴對嘴吸溜著喝上兩口,舒服!
喝水都能喝的肚子漲了,出了一身臭汗,洗漱了一番,從空間灌了壺二鍋頭拎著出門找金大爺了。
他家大門不管什麼時候來都是關著的,這次是金大爺拿著個蒲扇給開的門。
許大茂現在成了金大爺的恩主了,這是財神爺上門了,金大爺熱情的讓了進來。
金大爺也是性情中人,見許大茂手裡拎著個酒葫蘆,也不客氣,伸手就搶了過來。
“你可算良心發現了,我這都斷頓好長時間了。”說著打開酒葫蘆蓋,迫不及待的吸溜了一口。
“晚上再跟我出去轉轉?老規矩。”
“大茂,我想了一下,這次咱們去北邊,德勝門那邊轉轉,沒準真能淘到好東西。”
“你是說,那些老公(宦官的俗稱)。”
“對,彆看小看那幫閹貨,他們當年可沒少在宮裡往外偷東西。”
“這都離滿清滅亡五六十年了,他們還活著嘛?”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宮裡混得好的老公也有後人,能當上個頭頭腦腦的,更是媳婦都娶好幾個!”
“太監娶媳婦的事,我倒是聽說話。”
“前清的時候,河間府淨身進宮的最多,在他們那都成了一種習俗了,家裡哥好幾個養不起,就選一個進宮。
這進了宮的掙錢補貼家。他的侄子輩的就過繼一個給他養老送終,不過不能進祖墳。
大清亡了以後,有些心眼活泛的老公,也就留在了京城。他們死了,可他們的侄子繼承了家產,民國那陣兒活的滋潤著呢。”
“大爺,照你意思,那就可能淘到官窯瓷器什麼!”
“這得看運氣,有些敗家的在明國的時候已經把家裡的東西變賣的差不多了。”
“哦,明白,咱們今晚先去咱們這邊的市場看看,我昨晚看了看,新麵孔不少。”說著許大茂從兜裡掏出來今天早上拓印下來的那兩個印章。
人家金大爺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昨晚淘了把紫砂壺吧!”
“嘿嘿,看來這個人也不是無名之輩。”
“那可不,你要淘到了這個冰心道人的掇球壺,那還是值得收藏的。”
金大爺看了一眼許大茂洋洋得意的樣子,又繼續說“這個冰心道人,
本名陳壽珍,清末民國初年的製壺名家,他做的這款掇球紫砂壺器型,當年在巴拿馬博覽會還拿過金獎呢。好好收藏吧。”
讓金大爺這麼一說,反而心裡沒底了“大爺,你說是不後人防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