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怕吵到孩子,許大茂和婁曉娥安穩的一覺到天明,第二天早上孩子上去了。
“你怎麼也不給兒子做早飯呀?”
“兒子可不像你這麼沒出息,七八歲就會自己做早餐了。”
許大茂現在還真有點不習慣,家裡的每個女人都很勤快,把他和孩子都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過了十幾年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突然一天要自己做早飯吃,還真不適應。
總不能讓婁母給做飯吧。
“吃了飯,我就去工廠了,你沒事可以出去轉轉,這是1000港元,你自己去買身衣服。”
“讓你準備的貨,趕緊準備了,馬上就過年了,人家跑線的也得休息幾天不是。”
“好啦,知道了。”
婁曉娥出門了,婁母吃了早飯也出去遛彎了,許大茂並不著急出去,而是翻找出金融報紙看了起來。
這一晃魂穿過了都二十多年了,也不知道當年那點記憶還能想起多少來。
就隱隱約約的記得黃金在八十年代初有一波行情,在國內肯定是不行,國內現在還沒有金融二級市場呢。
具體點位肯定是想不起來了,找根筆在報紙上畫畫寫寫的。
太陽東升西落,一晃三天過去了到了禮拜天。
“我看指著你自己買衣服是行不通了,走吧跟我去商場逛逛,讓你見識一下資本主義社會的繁華。”
“我說話他們聽不懂,你讓我怎麼自己出去,真是的,還被人家瞧不起。”
“那你還在大陸窩憋著。”
“彆總提這事行不行!”倆人拌著嘴出了門。
再說於麗,許大茂都出國了,她在家也沒盼頭了,禮拜天正好帶孩子們回娘家看看。
家裡彆的東西不多,就是吃的多,各種水果南方的北方的,豬肉羊肉,整隻的雞鴨鵝,瓜子花生,板栗榛子鬆子。
凡是市麵能見到的,家裡都有。於麗正一包一包的收拾呢,許紅鈺大姑娘看不下去了
“媽,你怎麼什麼東西都往我姥姥家倒騰,也不怕把咱們家給倒騰空了。”
“嘿!你這死丫頭,你爸還不說我呢,那就輪到你多嘴了。”
“哼!我姥姥有你這麼個閨女,可算撈著了,要不把咱們家也送給我舅舅們得了。”
“你這小丫頭怎麼這麼沒良心呀,你才出生的時候還不是你姥姥伺候的月子……”
還沒等於麗說完呢,紅鈺就插話了“接下來你是不是還會說,你姥姥小時候最疼你了,什麼好吃的都給你留著。
媽,你傻還是我傻,給我留的好吃的,都是咱們帶過去的。”
於麗說不過親閨女,上手就要打,紅鈺轉身就往外跑“你不講理,說不過就動手打人。”
“你就鬨騰吧,我回你姥姥家,就不帶你。”
“不帶就不帶,我還不稀的去呢,去了也是帶著一幫小鼻頭蟲玩兒,沒意思。”
收拾這麼多東西,於麗一個人帶著費勁,乾脆把自行車推了出來。
自行車前把上也掛著,大梁上也放著,後座也是一個大麵口袋。
紅鈺見自己阻止不了親媽,朝著後院就喊上了“洪政,你這個傻貨,你媽把家都搬空了,我看將來拿什麼給你娶媳婦。”
洪政人家正一心練書法呢,被她姐這一嗓子給嚇住了。毛筆上的墨都滴在宣紙上了。
馬蘭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乾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從小被這個姐姐欺負的都有心理陰影了。
“出去看看吧,肯定又是你媽回娘家,和你姐吵起來了。”
洪政小大人是的,歎了口氣。無奈的把毛筆放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