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維克托·威斯利調查員,也可以自稱為“特工”。
作為星盟下屬的智能監測辦公室特彆專員,他也是一名隸屬於政府部門的特殊工作人員呢。隻不過,星盟說到底,隻是一個有著政府背景的民間組織,所以威斯利探員,在很多時候,都隻自稱為星盟雇員而已,壓根不和彆人提起他還有其他身份。
比如世界警察呀,聯合國某辦特派員啊什麼的,他在很多時候,都會順手幫辦其他部門的其他業務,畢竟多乾個活多拿份津貼,這也挺好的。
然而,最有用的身份,始終還是智能監測辦公室調查員這一職位。這個辦公室,規模其實並不大,但是能做到讓所有人都在背後罵它,卻還能屹立不倒,確實是因為他們的職權是真的能抓住彆人的命脈。
有時候,這真的很讓人討厭。
所以,當他和其他工作人員,在首都星接到消息的一周後,一起出現在坎帕斯時,人們熱烈歡迎了整個團隊,卻唯獨對他敬而遠之,彷如在規避什麼不潔一樣。
他並不在意,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儘管如此,工作還是要繼續做的。這一次,坎帕斯當地在抵抗海盜時,大量動用了機器人武裝,這事,智能監測辦公室是非常重視的。這類大規模使用機器人的事件,從來都是必須重視,必須調查清楚的。否則,這個辦公室,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他們的目標從來不是阻礙任何科技的發展,他們的目標,始終都是嚴格執行ai禁令,防止人工智能的過度使用和開發。
什麼都可以,但是人工智能不行,因為早有人證明了它的危險。而本部門,正是為了防止這種危險,才存在的。
包括他本人在內,大家都堅信,他們的工作是防止科技路線出問題,避免嚴重的後果,他們也是在幫助人類科技的進步的。
當然,威斯利自己都要承認,本部門的工作方法,一般就是靠惡心彆人、給彆人添麻煩來實現的。
所以,旁人對他態度如何,他不是很在意。比如麵前這位,本地區的最高長官,威利斯·瑞德先生。雖然在他們的談話中,一直表現的彬彬有禮,但是,威斯利調查員能感覺得出,對方對他的提防、疏遠和厭惡,以及對那位小姐的暗中維護。
“所以,你認為,你們的ai和機器人,都是在你們完全的控製之下,聽命行事的?沒有任何一點自我決策的部分?”
“當然,所有的決策都是由我們自己下的。”
瑞德先生侃侃而談,甚至還要誇張的揮舞手臂,加強語氣,“這都是澤塔小姐的功勞,要不是她的幫助,我們可做不到這些成績。”
威斯利調查員不為所動,隻低頭記著筆記;“那麼,你能否分辨,她具體使用的是什麼技術手段,繞過了我們對本地主機的限製呢?”
“什麼?繞過了限製?這我可不知道,我又不懂什麼技術。”
瑞德先生一問三不知,“我隻知道,你們上了限製以後,必須有個人整天看守主機才行。她可沒動你們的東西,隻不過是不用找人天天盯著點確定按鈕罷了。”
威斯利調查員自嘲地笑了一下。是,確實沒動我們的程序,但是如此靈活的繞過了我們的限製,這可不是小聰明,這完全是一種成係統手法,是慣犯!聯想到小姑娘的出身,傳說中已經完全使用ai機器人日常辦公的阿麗恩公司,這簡直就是公開損害我們部門的威嚴。
這就是一種挑釁!他們的存在就是挑釁!如果任由這種手段流傳出去,智能監測辦公室恐怕很快就要被裁撤掉了!
麻煩的是,對方隻是普通平民身份,自己部門雖然權力很大,可是唯獨沒有執法權,不可能限製得了對方的行動。更何況,對方非常聰明,絕對不可能有任何能被抓住的違法行為,而其他人,又都會替她掩飾任何可能的問題。
威斯利調查員非常清楚,所有人,是除了自己部門以外的所有人,都天然的厭棄這個部門,都會自覺不自覺的幫助那個小姑娘。
自己沒有任何正當方法可以控製對方,但是因為小姑娘真的有對付本方的大殺器,自己就必須想出辦法去控製住她,哪怕使用不那麼正當的方法。
這次的調查本地問題,其實就是一個借口。他就是要代表本部門,來處理掉這個麻煩的。
然而,目前,行動進展不怎麼順利。談過話的每一個人要麼什麼都不知道,要麼隻給小姑娘說好話邀功。眼前這個威利斯·瑞德,顯然是個裝糊塗的高手。問就是“問題我清楚”,“我們都是按規則辦的”,“小姑娘可幫了大忙啦”,三句話應付一切。
這是個滑頭,可自己又根本抓不到對方什麼把柄,對他沒辦法。
例行公事的問話結束,自己還得感謝對方配合工作呢。對方也微笑著回禮,然後反問他,本地申請的ai重新審查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