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陳大懶是能不回家就不回家,要麼待在警局過夜。
要麼去王大柱家討論案情,太晚了就在那裡歇下了。
主要是家裡那個中藥味兒實在太臭了,陳大懶再也受不了了。
他又不敢在老婆麵前表現出來,索性就減少回家的次數。
加上先前那起盜屍案還沒什麼進展,後來又多了幾起。
弄得人心惶惶,警局壓力大,陳大懶也是焦頭爛額的。
之前說帶胖丫來王大柱這裡看看的計劃也擱置了。
“大柱,你不是說彩蛋那家夥鼻子挺靈的嗎?怎麼啥線索也沒找到?”
這已經是這個月發生的第五起盜屍案了。
現在天冷了,每年一到這個時候,就有無數老人去世。
這縣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案件發生地也不集中十分散亂。
他們現在就在現場,看著空空如也的棺槨,他們也是一籌莫展。
“這東西隱藏得太深了!行蹤軌跡也讓人捉摸不透。”
“而且它也十分聰明,知道換地方作案,也有反偵察的技巧!”
王大柱也感到十分奇怪,每次彩蛋聞了物品的氣味之後。
最後總是在自己人身上打圈。
就算出去逛了一圈之後,還是會停留在自己人身邊探聞。
不過這也正常,誰叫他們總是一起行動呢?
而且好巧不巧他們現場大多數人都碰過死者遺物。
“不過”
王大柱想到彩蛋第一次圍著丫子轉的情形。
他不由地感到有些怪異。
丫子表現得並沒有比其他人積極,至少還沒有姚嬸子和雪迎積極。
在現場也總是沉默,很容易讓人忽略。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每次去現場勘察的時候她總是在他們的身邊。
她好像總有理由說服姚嬸子和雪迎跟他們一起來辦案現場。
而且每次彩蛋圍著她聞的時間是最久的。
“這難道是巧合嗎?”
王大柱悄無聲息地觀察起丫子來。
而他的目光彙聚在丫子身上的第一時間,她便察覺到了。
因為她也一直在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啊,蜈蚣,是蜈蚣!”
“小勞哥哥,救命啊!”
丫子指著剛從墳墓裡爬出來蜈蚣。
嚇得花容失色,連忙躲到了王小勞的背後。
那尖叫聲簡直能穿透人的耳膜。
王小勞一甩,手裡的匕首揮出,那蜈蚣瞬間被一刀斃命。
“丫子姑娘不用怕,蜈蚣而已,沒什麼好好怕的。”
雖然丫子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沉默不說話。
但是勝在人長得年輕漂亮,而且在現場也不多事兒。
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她還能搭把手。
跟他們警局的人待一起久了,格外受他們的喜愛。
此時就有一個年輕的小警員安慰著嚇得瑟瑟發抖的丫子。
“怎麼還有蜈蚣,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冬眠嗎?”
陳大懶也被這動靜嚇了一跳,看著地上被紮成兩節的蜈蚣若有所思。
“是應該在冬眠的,蜈蚣喜陰冷潮濕的環境。”
“不過大概是因為我們翻土,把它們驚擾到了。”
王大柱看到剛才丫子的樣子,打消了心中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