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太熱了!”
果然如王大柱所料,陳大懶又開始發燒。
姚寡婦按照他說的方法往陳大懶全身擦拭酒精。
擦了好幾遍他才消停了下來。
不過一會兒他又開始喊冷,姚寡婦連忙給他蓋上兩床棉被。
就這樣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姚寡婦折騰了好幾遍。
本來昨晚忙了一夜,白天又沒睡好,現在的她是又冷又餓又疲憊。
“冷,好冷!”
這時已經快到天明了,姚寡婦機械地給陳大懶蓋上被子。
“好冷,還是好冷,救救我!”
“怎麼回事?”
她已經給陳大懶蓋了兩層棉被了。
看著對方烏紫的唇,姚寡婦趕忙又去拿了一床棉被。
可是根本無濟於事,陳大懶還是喊著冷。
這時她想起以前也有反複發燒的病人。
她見過王大柱反複揉搓病人的皮膚。
搓紅之後病人就恢複正常了。
於是她把被子掀開反複搓著陳大懶胸前的皮膚。
“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觸摸到了熱源。
陳大懶無意識地將姚寡婦拉到了胸前,並且死死地抱住她。
“陳大哥?陳大哥?你放開我。”
但是陳大懶此時正處於昏迷狀態根本就無法聽清她說的話。
姚寡婦掙紮了一會兒,可是男人的力氣實在太大了。
見實在掙脫不開,她隻好將掀開的被子重新將自己與陳大懶裹在了一起。
她已經很久沒被男人這般緊緊地抱在懷裡過了。
雖然她穿著衣服,但是男人逐漸升高的體溫還是傳了過來。
這樣溫暖舒適的環境讓她昏昏欲睡。
但是她又不敢睡,兩人的姿勢如此親密,到時候萬一陳大懶先醒,那就太尷尬了。
可是男人強勁有力的心跳,加上現在她又十分疲憊,姚寡婦還是撐不住睡了過去。
太陽照進屋子裡的時候,陳大懶終於醒了。
他感到自己的胸口有些悶悶地。
低頭一看才看到自己身上趴了一個人。
他第一反應是想把對方推開,但是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雖然自己在昏迷中,但是他模模糊糊感到有人照顧了他一夜。
“妹子,是你在照顧我嗎?”
為了不吵醒姚月娘,陳大懶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他就這樣看著安靜趴在他胸口的女人。
“沒想到你平時看起來潑辣,睡著了倒是如同小貓一般安靜。”
此時陳大懶的心裡生出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因為他和胖丫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刻。
就算去到春樓,他也是從不過夜的。
看到如此乖巧的女人,陳大懶想抬手撫摸姚月娘的臉。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裹上了一層白布。
從包著的長短可以看得出手臂明顯少了一截。
“我的手?”
這時他才想起來自己昏迷前的一幕。
他隻記得那個顏娘向自己揮出了一團火球。
剩下的他就不記得了。
要是左手他還能接受一些,但是右手缺了一截,那代表以後他的生活將十分不便利。
一想到以後生活,陳大懶一時有些無法接受。
胸膛也隨著他的情緒不斷起伏。
姚寡婦感受到底下的震蕩也模模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她一抬眼正好與陳大懶對視。
“陳,陳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昨晚你喊冷,我給你加了三床棉被,但是你還是喊冷。”
“所以我才想著給你搓搓皮膚,誰知道你抱著我不撒手。”
姚寡婦邊解釋邊手忙腳亂的想要爬起來。
但是她越慌亂手腳越不聽使喚,掙紮了幾次都沒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