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ter116:dicalpractitionerspracticebenevolenceandlove,andtheisndhteoness
酒席,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才得以散場。
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天,終於在酒氣醺醺的狀態下,迷迷糊糊地結束了。
次日。
大風住了,雪也停了,嚴寒愈甚,點水成冰。
騎樓老街的街道上,人煙稀少,寂寥無聲,偶爾會有一兩人行色匆匆地快步趕路,更加襯托了老街的冷清和寒冬的孤寂。
離懸濟堂不遠的幾家客棧,現已被順義島主征用為醫治傷員的臨時救治之所。
客棧內,懸濟堂的大夫們,正在忙碌地替傷患熬藥煎湯、熏洗熨擦、換藥包紮。
至於秦烈、秦允叔侄二人,則被貼心地安置在“雀翎客棧”天字一號的上等客房內,被重點監護著。
從昨天到現在,他們雖然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因傷勢過重,至今仍然沒有清醒過來。
懸濟堂後院。
順義兄弟和黎光父子,正在召開關乎東萊命運的閉門會議。
“老蕃主,我代老三向你賠罪,請原諒他的過錯,我保證從今以後,他不會再踏出信天堡半步!”順義起身行禮,難為情地求情道。
“哎……”黎光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語氣低沉,悼心疾首,道“蕃族之爭,哪有什麼純粹的對與錯!要說過錯,我又何嘗沒有,錯在當初不該逼著阿另嫁給平和王室……”
一席話語,悲愧交集。
身旁的渠汜見狀,深知父親不忍提起當年傷心往事,於是趕快接過話來,“島主言重了,令弟終身不出信天堡,已是受到了懲罰。目前最為關鍵的問題,還是要商討如何處理反叛之徒。”
“東萊內亂,已讓我們元氣大傷,島民苦不堪言,罪魁禍首秦勁身死伏誅,幫凶順雲終身囚禁,如果再行清算反叛之人及其家族,猶斷港絕潢,非愛民治世之道啊。”
渠汜不解問道“島主,你的意思是?”
“那些為虎作倀、助紂為虐的一眾族長,要麼身死,要麼負傷,已不足為懼,所以我決定,赦免其罪,饒恕其過,讓活著的人戴罪立功,興島建裡,營造器物,各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大為驚訝。
尤其是旁邊的黎光,原本黯淡的神情瞬間恢複如初,充滿好奇,“島主大仁大義,老夫佩服,我烏燕塢遵從島主決定!”
不愧是島主,能夠認識到更高層次的問題,考慮更全,想得更遠
在大是大非麵前,犯錯的人理應受到嚴厲的懲罰,可對於現在的東萊而言,島民如土,蕃司如瓦,況天下之勢,在於土崩,而不在於瓦解。
一場爭迢亭議,暴露了少數人的豺狐之心,直接導致三大蕃族爆發慘烈的對戰,已然造成上層當權者之間的瓦解,如若再行清算,必定造成下層普通島民之間的土崩。
到那時,整個東萊上下,必將離心離德,土崩瓦解。
“好,既然如此,那麼接下來再探討下島規十八條。”
……
閉門商討一直持續到傍晚時分,在場五人從島規強條,到對外政策;從到賦稅比例,到安民舉措;從組建武裝,再到執法設置等等,但凡關乎東萊十萬島民的福祉之事,都有探討,甚至在衣、食、住、行的各個方麵,都有涉及。
同樣地,連同天鮭聖手和海寶兒在內,懸濟堂所有大夫,全部忙乎了一整天,甚至完全顧不上吃飯休息。
“九爸,您喝口水吧!”海寶兒得空,端來一杯茶水遞與天鮭聖手,滿臉的倦色中掛著些許擔憂,“經過統計,截至目前,五百傷員隻有區區六十餘人輕傷無礙,有二百一十四人未能救活,還有二百一十九人仍在積極救治,暫未脫離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