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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島國,王府院落。
二王子平江遠臉色蒼白無光,眼中血絲密布,嘴唇乾裂脫皮,正拖著虛弱的身體,拄著鶴杖在王府後院緩慢挪移。
這是他自受傷以來,第一次嘗試著下床活動!
善君在他身旁咫尺之遠,緊緊跟隨,生怕主子不慎摔倒,“殿下,我已著人將宮內重要人員的相關信息和畫像整理成冊,供您閱記。”
平江遠停下身來,未做回答,而是顯得異常吃力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不過您也不用過於擔心,太醫院正在研究對策,相信很快就會拿出一個辨證論治的方案來。”善君麵色凝重,難掩憂慮地輕聲安慰。
這段時間,他被國君關入死牢,飽受摧殘折磨,要不是主子平江遠極力袒護,再三求情,恐怕此時的他,早已因為“護主不力”而被問罪斬殺。
“大王子殿下到~~”
一聲悠長通傳從門口飄蕩而來,緊接著,錦衣華服的大王子平江苡帶著一眾人等,就出現了二人麵前。
“哈哈哈~遠弟,你終於可以下床行走了。”平江苡笑容可掬地走了過來,用眼瞟了瞟一旁攙著平江遠的善君,並未怪罪其失禮和不敬之罪,而是聲音如虹,朗聲說道“大哥奉父王之命,帶太醫院十三院使,前來為你診治失憶之症!”
“父王?大哥?”聽得這話,平江遠一臉茫然,錯愕的表情和眼中的茫然,儘顯無疑,不似偽裝。
短短的幾個字,卻給人異常陌生的感覺——
平江遠的聲音,居然變了!
變得成熟了,變得低沉了,變得極其陌生,不像以前,不知像何人的聲音。
“還不快請二殿下軟塌暫歇?!”大王子平江苡眉頭一皺,表情複雜,側首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道。
這話是說給太醫院十三院使聽的,更是說給一旁的善君聽的!
根本不需平江遠走動一步,幾個人抬來一張長形雍子榻,上鋪藺草坐墊,玉枕被褥一應齊全,迅速被鋪設到位。
在眾人的合力之下,平江遠平躺在榻,靜臥不動,院使們就在院中為他現場會診。
太醫們每兩個人一組,一左一右,對著榻上的二王子平江遠就是一頓望聞問切、表裡陰陽、寒熱虛實,診斷完成後所有人都沒有交流,而是獨自在紙上寫下自己的意見。
留給每個人的時間並不多,要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得出病因並想到合適的解決方案,對症下藥,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診斷之時,有人緊皺眉頭,有人搖頭歎息,有人兩眼放光,總之,所有全部沉默不語。
兩個時辰後。
等最後一個人診斷結束,二王子平江遠早已在軟榻上,氣虛無力且安靜地睡著了。
安頓好平江遠,眾院使轉移到了寬敞的明堂內,紛紛拿出寫好的鑒證字據,然後總結結果,碰撞各自意見。
第一張字據寫道實!心悸神倦,納呆氣短,脘腹脹滿,脈細弱,乃心脾不足證——需補益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