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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重樓心頭一緊,當即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前去,迅速查看老翁的情況。他的目光焦急而專注,雙手微微顫抖,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他雙唇緊閉,麵色緊繃,仿佛在極力克製內心的擔憂與緊張。
他走到老婦人身邊,仔細觀察她的狀況。然而,當他挽起老翁的手腕,認真地把脈時,駱重樓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糟糕!
老婦人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命體征。
駱重樓眉頭微微皺起,形成一個淺淺的川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苦惱和無奈。雙唇輕輕地抿在一起,嘴角微微下撇,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又不知從何說起。麵部肌肉可能會有些緊繃,顯得神情凝重。
“快告訴我,我母親的病究竟能不能治好?!”眼見此景,那位身著華服的男子惡狠狠地問道。
駱重樓沒有回應,隻是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準備後事吧!”
“你……你所言何意?!”華服男子呆若木雞,立在原地。他的雙目中,憤怒與絕望交雜,額頭青筋凸起,仿佛即將炸裂。他的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口中粗氣連連,憤怒使他的麵色漲紅。“庸醫!還我娘親命來!”
言畢,他便驟然發難,飛起一腳,狠狠踹在駱重樓的腹部,將其踹飛至兩丈開外。
見此情景,藥鋪夥計急忙上前,將駱重樓從地上扶起,並以身軀護在他的麵前。
“好!很好!非常好!你們駱家草菅人命!”華服男子牙齒緊緊地咬著,發出咯咯的響聲,“來人,快去請城尉大人做主,封了這個庸醫的藥鋪。”
“不必請了,我已至此!”言猶在耳,忽見一武官模樣的人,率領一眾甲士,氣勢洶洶,撥開人群,疾馳而來。
此人,正是都督城尉軍事赫連英,他身著華麗的鎧甲,九尺身軀散發著凜然的威勢,眼神如鷹般銳利,眉宇間透露出一抹殺伐之氣。
華服男子見眾人已至,急忙奔上前去,稟報道“城尉大人,您終於來了!家母服了駱家藥鋪所開的藥方,現已病入膏肓,無力回天了。”
那武官審視了一下擔架上的老婦,隨後轉身麵向身邊的甲士,大聲喝令道“來人!速速封禁駱家藥鋪,將店主駱重樓收押入獄!不得有誤!”
令下。
一眾甲士聞令而動,其疾如風,迅速衝上前去。他們手臂揮舞,喝令之聲此起彼伏,將圍觀的人群驅趕開來。緊接著,他們步伐整齊地邁向藥鋪門口,將大門緊閉,發出沉悶的關門聲。隨後,他們手法嫻熟地貼上了白色的封條,封條上的字跡鮮紅奪目。
“城尉大人,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們的藥草都是經過我親手把關並配發的,怎麼可能出錯?!”駱重樓掙開束縛,情緒激動地說道。
“掌嘴!”都督城尉軍事赫連英斜眼瞅了瞅駱重樓,不耐煩地吩咐道。
隨即,兩名兵士再次將駱重樓架起,另一名兵士則舉起右手,作勢就要用力地抽打下去。
“住手!”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兩匹快馬疾馳而至,騎手拉緊韁繩,駿馬高高揚起前蹄,昂首嘶鳴不止。
聞言,都督城尉軍事赫連英眉頭微蹙,臉色一沉,目光如炬地盯著來者,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和警覺。他大手一揮,製止了那名兵士的動作,同時喝令道“放肆!何人竟敢在此喧嘩?”
來者翻身下馬,凜然不懼地直視赫連英,朗聲道“在下乃駱家長女駱茵陳,特來為父昭雪!”說罷,她快步向前,衝進了人群。
“不用管她,繼續執行!”赫連英一聲怒喝,揮手示意。兩排兵士心領神會,瞬間列成陣勢,將駱茵陳的去路死死攔住。
接到命令的兵士,原本愣在當場的手終於不再遲疑,而是帶著決然與冷酷,狠狠地扇了下去。
“啪”的一聲脆響。
伴隨著手掌與臉頰碰撞所發出的清脆聲響,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全場。繼而,一股強烈的痛感襲來,那名兵士下意識地抬頭望去,隻見自己的手掌已被一把飛鏢貫穿,鮮血沿著手臂汩汩流淌,滴落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