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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寶兒刹那間接收到了眾人那股異樣的目光,麵色微變,驚愕地問道“僅她一人?”
值守護衛答道“是的,少主,僅此一人。”
“孟兄,有勞你將她引入書房,我即刻便至。”海寶兒對孟鶴堂拱手說道,繼而又對眾人言道,“義父、老爺子,諸位先稍事休整。今晚我天鮭盟的梵正大廚將為各位備下豐盛的晚宴,咱們不醉不休!”說完,便著急向書房走去。
唯有姝昕對海寶兒的為人和取向堅信不疑,當即挺身而出,說道“島主,爺爺,他有要事在身,待處理妥當之後,自然會向我們看看解釋清楚的。走,我帶你們四下逛逛,熟悉下環境。”
少頃。
孟鶴堂便帶著一位麵色慘白、目光空洞的女子走進房間。隻見那女子身形瘦削至極,好似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倒。昔日的容光煥發此刻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疲倦和頹廢。她的腳步踉蹌,每邁出一步都要耗儘她全身的氣力。
“南燭姑娘,還未到我們約定的時間,你此刻前來,我的草藥還未準備齊全。”海寶兒瞧見來人,略顯驚訝地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海寶兒之所以如此發問,一則是因來人模樣唬人,二則是因陰陽雙將素來形影相隨,寸步不離。
南燭“撲通”一聲雙膝跪地,似是受儘了天大的委屈,待見了海寶兒,便不住地以頭搶地,泣不成聲“南燭不敢奢求能夠治愈‘聲逆之症’,隻求海少主收留!”
“收留?”海寶兒聞言一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落得這般淒慘的境地!”
然而南燭依然閉口不言,隻是不住地將頭磕得砰砰作響。
孟鶴堂見此情形,已知事情必然不同尋常。他邁步向前,勸阻並關切地寬慰道“南燭姑娘,你有何委屈,不妨給海兄一一道來。”
“孟兄所言甚是,冤屈藏於心中,本少主愛莫能助,況且我這裡可不收閒人!”海寶兒故意以孟鶴堂為例,欲借此激將之法,好讓南燭敞開心扉,“他乃江湖人稱‘劍動風雲變,鶴唳天地驚’的鶴風俠士。而陰陽雙將,惡貫滿盈,豈能輕易入我門下?!況且,我答應為你兄妹二人醫治‘聲逆之症’,也不過是儘醫者之本分罷了。”
此話一出,果然奏效。
南燭原本渙散的目光中瞬間湧現出絲絲恨意,連說話的語調都變得冷峻起來“嗬嗬,陰陽雙將,從今往後再無陰陽雙將……我的‘聲逆之症’,也無需再治了,隻求海少主收留!”
緊接著,她便將自身遭遇和盤托出。海寶兒與孟鶴堂聞之,皆不禁心生憐憫,慨歎其命運多舛。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情之色,實難想象她竟經曆了如此苦難。
“又是青衣羌國!”海寶兒雙眉緊蹙,沉思片刻後說道“好,那你給一個讓本少主信服的理由!”
南燭如同打開了話匣一般,繼續道“我兄妹二人,因嗓音奇異,自幼受儘世人歧視。為求能有尊嚴地活著,便埋頭苦修,期盼能借此在江湖中立足,得到認可。然而……然而,即便我兄妹二人毫無害人之心,卻仍有人逼迫我們去做些違背本心之事。今日,隻求海少主能夠收留我,我彆無所求,隻望有朝一日能為兄長報仇雪恨。”
“若僅是為了報仇,那你大可此刻就離去,我愛莫能助!”海寶兒一改往日作風,斷然拒絕。
“海少主,我深知陰陽雙將作惡多端,才致我遭此淩辱、兄長慘死。但若海少主能給我一個機會,縱是要我即刻赴死,我也絕無二話!”
“如此,那我便成全你!”言罷,海寶兒趁孟鶴堂不注意,從他身上抽出佩劍,以迅雷之勢,徑直射向南燭的眼睛。
“少主,你……”孟鶴堂見此情形,急忙開口阻攔。
然則,那寶劍在距南燭眼球僅餘數寸的地方戛然而止。
這短短的數息工夫,南燭雖沒有反應過來,但她的眼睛卻始終沒有再眨一下。
好險!
孟鶴堂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長舒一口濁氣幸而,少主不過是在試探她的決心罷了。然,此念方落,海寶兒的話語又再度傳來,令他悚然大驚。
“不錯,你果然做到了。如此,說明你尚算是個有決心、重然諾的人。”海寶兒微微頷首,將寶劍交還給孟鶴堂,而後從懷中掏出一根銀針,對南燭繼續說道“我現今予你一個機會,用此銀針,刺在自己的舌根。自此,你將徹底淪為一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