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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內瞬間被濃厚的陰霾所籠罩,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死寂。所有人都被海寶兒那強大氣勢,衝擊得心神震顫。
尤其是那位被喚作袁當家的中年女子,此刻的心直直墜入了無底的冰窟,寒意徹骨,涼得通透——
她雖對太子武承煜毫無所知,可自家主子竟稱呼其為“大哥”,單就這一點,足以判定此人身份定然非凡。
她與宿衛都統良時褚也不過是點頭之交,可起碼也時常能目睹他帶隊巡防的身影,對於他的官職品階還是心中有數的。
即便是這兩位身份尊崇的人物,對待那少年的態度,竟也是恭敬有加,甚至到了謙卑的程度。毫無疑問,這少年的身份必定尊貴至極。
想到此處,她再也不敢放任自己的思緒蔓延下去了。於是,她忙不迭地奔到主子身旁,每一個動作都透著小心翼翼,將他緩緩扶起,眼中盈滿了難以掩飾的驚恐與深深的擔憂。
那青年依舊緊緊捂著紅腫不堪的臉,雙眸中燃燒著熊熊烈火,死盯著海寶兒,可在武承煜那凶狠的眼神逼視下,他也隻能強行壓製住內心翻騰的怒火,絲毫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太子武承煜眉頭緊鎖,目光在眼前劍拔弩張的青年和一臉無畏的海寶兒之間來回遊移,而後悄悄地湊到海寶兒身側,壓低聲音說道“少傅,切莫動怒!他乃是本殿堂弟,乾王的幼子啊。”
海寶兒卻毫無懼色,冷冷一笑,那笑容中不僅毫無留情之意,甚至還帶著幾分輕蔑與不屑“那又如何?仗勢欺人就應當受到教訓。”
宿衛都統良時褚趕忙一個箭步向前,臉上瞬間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試圖從中調和“少傅大人,此事恐怕其中有誤會,不如先讓末將把他帶走,仔細地審問一番。”
一旁那名叫呂恷如的歌姬,早已被嚇得花容失色,嬌弱的身軀止不住地顫抖。她怎麼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如此驚心動魄的地步。
所有人對那挺身而出救她的少年皆畢恭畢敬,她的心中既充滿了惶恐不安,又湧動著難以言表的激動之情。
常言道虎父無犬子,可乾王的這個兒子竟全然不像他父親那般是非分明。不過海寶兒對乾王倒是懷有不少的好感,此事確實不宜鬨得滿城風雨。
“今日的事,我絕不會輕易罷休。”海寶兒環視四周,心中那洶湧的怒火雖然稍微平息了些許,但態度依舊堅決如鐵。言罷,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在場那些仗勢欺人的眾人“你們,還不趕緊給我滾!”
隨後,那青年猶如獲得大赦一般,在一群打手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狼狽不堪地倉皇逃出包廂。
那袁當家見勢不妙,企圖悄無聲息地溜走,卻被海寶兒一聲震耳欲聾的厲喝叫住“你,給我站住!”
袁當家聽到這聲猶如驚雷般的喝止,腳步猛地僵在了原地,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眼神中滿是極度的驚恐,就像見到了勾魂索命的惡鬼。
她慌亂地轉過身來,身體顫抖得如同風中的殘葉,豆大的汗珠如雨點般從額頭滾落,緊接著“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地,帶著哭腔拚命求饒“大……大人啊,奴家有眼無珠,不識泰山,懇請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饒過奴家這一回吧。哦,對了,這是呂姑娘的賣身契,往後呂姑娘重獲自由,想去何處便去何處。”
海寶兒一把接過賣身契,動作乾脆利落到沒有一絲拖泥帶水,旋即迅速地將其遞到呂恷如手中,而後輕柔地將她扶起,貼心地找來一個完好無損的凳子讓她安穩落座歇息。“呂姑娘,你暫且安下心來,莫要焦躁,待我妥善處理好這裡的諸多事務,再來為你醫治傷痛。”
“謝……謝恩公!”呂恷如的內心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既有重獲自由的驚喜若狂,又有對海寶兒救命之恩的感激涕零,同時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變化,她顯得有些茫然失措,對未來的路途充滿了迷茫,卻也懷揣著對新生活的一絲隱隱期待。
海寶兒轉頭,聲色俱厲地對著袁當家說道“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可要萬分珍惜,倘若膽敢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必定將你亂棍擊斃。”海寶兒雙手抱胸,目光淩厲,攝人心魄。
“大人,您儘管發問,小的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袁當家誠惶誠恐,頭深深地埋在地上,根本不敢抬起。
海寶兒稍作沉吟,而後向宿衛都統良時褚下達命令“先去將這周遭的閒雜人等通通肅清。”
良時褚得令後,行動如風,片刻之間,無關人員便被清理得一乾二淨。
待此事完成,海寶兒這才一臉肅穆地發問“這酒樓究竟為何要在菜肴中添加靈荃?你對此可曾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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