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山人”依舊是那副冰冷的語氣,眼神能將人凍住“你想要做什麼我管不著,但我要提醒你,對誰不利都可以,但倘若你膽敢對海小子不利,哪怕僅有一絲一毫的想法或念頭,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霸氣!
這句話說得,沒有半點浮誇。
王勄自是深信不疑。他苦澀一笑,臉上的肌肉不停抽搐著“前輩放心,你既已洞悉了我的真實身份,那你就應該知道,我的目標並非是海寶兒。”
“你最好知道!不妨再告訴你,如今涿漉榜前十的強者中,已然有四人替海小子撐腰,至於具體是誰,想來你也清楚。所以日後行事,你須得掂量好輕重。”說完,他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一陣旋風呼嘯而過。
聽了這話,王勄心頭更是大驚,他著實沒有料到,海寶兒背後的靠山,竟有“放山人”、天不絕人、老把頭和呂成空這四位之多。
“這小子究竟是何來路?”王勄望著“放山人”離去的方向,久久佇立,隻覺後背發涼,心中思緒萬千。“真沒想到,堂堂邵陵王的後人,竟會落到這步田地,被人威脅。武乾清,這都是你建安王這一脈,欠我們的!不過,聽聞你已下旨,讓那小子徹查雷家慘案,那我就助他一臂之力,好讓他徹底看清楚你們的真實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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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海寶兒在場,必然會被王勄的這番內心獨白嚇得瞠目結舌。前提是,王勄能將心中所思所想,宣之於口。
但,王勄身為邵陵王後裔這件事,一直以來都鮮為人知,極為隱秘。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那“放山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會對他的過往了如指掌?
時光倒流,往昔的情景再次浮現。
三十九年前,邵陵王武荊翦在奪嫡之爭中一敗塗地,最終慘死於第五任武皇,也就是彼時的建安王武荊諭之手。
三十二年前,身為邵陵王私生子的王勄,因流落民間而僥幸逃過一劫,然而當他知曉真相後,為報血海深仇,毅然決然揮刀自宮,悄悄潛入宮中當了太監。
二十八年前,入宮已然四年的王勄,憑借著自己的聰慧機靈、手腳勤快,深得當時的大內總管王弢的青睞,王弢一路對其提拔晉升,並將畢生所學毫無保留地傾囊相授,正因如此,才造就了今日涿漉榜位列第四的這位強者。
成為九境強者後,王勄的複仇之心愈發強烈,甚至曾幻想過奪回皇位。也正因如此,才有了先前派人搶奪龍鱗草、火燒洪門寺、盜取惡僧男根、山林劫鏢等一係列事情的發生。
至於他現今願意扶持九皇子,在酒樓設計構陷乾王幼子等事,恐怕有擾亂朝局穩定、破壞宗室和睦的嫌疑。
王勄的心並非不切實際、虛無縹緲,他苦心籌劃多年,隻為盼有朝一日能夠擁有足夠的實力去興風作浪、攪動朝堂風雲。畢竟,想當初,建安王與邵陵王皆為武王朝的宗王,他們同屬宗室王爵,隻是邵陵王一黨在後續的權力爭鬥中功虧一簣罷了。
由此便可推測,上一任武皇爭奪皇位之時,定然也曾經爆發過驚心動魄、扣人心弦的爭鬥。
當然了,這都是已經過去了幾十年的陳年舊事,此處暫且不提,留待後文再述。
傍晚時分,暮色如同一張巨大的黑幕緩緩籠罩。
海寶兒再度來到四夷館,門口的守衛一見,紛紛跪地行禮,腦袋低垂,幾乎要觸碰到地麵。隻因與首次前來時相比,海寶兒的爵位已連升數級,直接跳過了公爵,竟從侯爵一躍成為王爵。
這在整個武王朝的曆史上,都是前所未有的。
就憑海寶兒這尚未滿十六歲的年紀,便能打破傳統這一點,便已然足以讓他們行此等大禮了。
“下官典客署令韓謹然,拜見少傅大人!”甫一進入四夷館,便見一位身材挺拔如鬆、麵容俊朗非凡、氣質超凡脫俗,身著從五品官服的人快步迎上前來,其聲朗朗道“少傅大人此來,可是為尋東萊王?”
韓謹然之所以這般篤定,隻因他深知海寶兒與尚順義之間的關係。
海寶兒微微展顏一笑,臉上滿是溫和的神情,“韓大人辛勞,值此天下升平、萬家團圓之時,仍能恪儘職守、堅守崗位。”
韓謹然聽了,受寵若驚,趕忙深深地揖禮,腰彎得極低,“多謝少傅大人褒獎。您不也同樣,在兢兢業業、儘忠職守嘛。請大人隨我來。”
這典客署令韓謹然,真的是超凡脫俗、與眾不同,堪稱人中奇跡啊!
僅僅憑借隻言片語,便能讓海寶兒感覺如沐春風,愜意舒暢,全然沒有感到絲毫的彆扭和違和感。
這毫無疑問是一種常人難以望其項背的做事能力。或許也隻有這樣的人,才是掌管四方賓客及歸義蠻夷等重要事務的最佳人選。
二人剛踏入聸耳使團所在的庭院,便猛然聽聞裡麵傳出近乎聲嘶力竭的咆哮聲,“什麼?二弟居然又鬼鬼祟祟地溜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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