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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鴻臚寺少卿王仲和離去後,冷淩煙依舊滿心困惑,未能從這錯綜複雜的訊息當中理出半點頭緒。
她柳眉微蹙,秀目圓睜,疑惑地問“師弟,你關閉府邸,我倒還能勉強理解,無非是想圖個清靜。可你要朝廷保護那些才俊究竟是何用意?難道是懼怕青羌方麵加以迫害嗎?”
海寶兒輕輕搖了搖頭,神色自若,緩緩解釋道“在武王朝的疆土內,青羌若想圖謀不軌,顯然並非易事。但,倘若武朝的那些才俊們想要自行發起挑戰,那你覺著,又有誰能夠阻攔得住呢?”
“哦……”冷淩煙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就拿剛才的事來說,你這大權在握、居於要位、高高在上的太子少傅都尚且有人膽敢前來挑釁,更何況那些個普普通通的武者呢?!”
榜上的人,為了能夠在涿漉榜上更進一步,自然會緊緊抓住任何一個機會,迫不及待地想要證明自己啊!
理,就是這麼個道理。
而現今能阻止才俊們私自對戰,保留實力的,唯朝廷能做到。
海寶兒輕輕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思忖我的這位師姐喲,可絕非僅僅隻是個純粹的武癡,不然的話,那浮青閣於天下間的諸多產業與分支,恐怕根本就無力去駕馭和妥善統籌。
這般想著,海寶兒的臉上忽地浮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還故意擺出一副猥瑣的模樣,出聲調侃“師姐,我呀,一直都特彆好奇,你成天和我黏在一塊兒,那如此龐大的浮青閣平日裡都是由誰在主持呀?”
冷淩煙眨動著那雙靈動的眼眸,微微揚起下巴,回答道“日常事務都是由我舅舅負責打理,要是遇到重大事情則會通過特殊信件來請示或者告知。”可猛然間她又覺得不太對勁,當下便迅速地揪住海寶兒的耳朵,嬌嗔斥責道“不對,你剛剛說我們成天黏在一起?誰跟你黏在一起了啊?”
“哎呀呀,疼疼疼呀!”海寶兒被揪得是呲牙咧嘴,忙不迭地討饒道“師姐呀,我錯啦,我真的錯啦還不行嘛!”
冷淩煙這才鬆開了手,輕輕地哼了一聲,雙手抱在胸前,彆過臉去。
海寶兒揉了揉那還隱隱作痛的耳朵,接著便一臉不懷好意地笑嘻嘻說道“嘿嘿,那師姐呀,要不這樣唄,你嫁給我呀,如此一來,我們一同回到浮青閣,我來幫你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處理得妥妥當當、井井有條。你呢,就安心當個甩手掌櫃,豈不快哉?”
“嗯?”聽了這話,冷淩煙的臉色驟然變得通紅,旋即又伸出手揪住了海寶兒的耳朵,不過這一次可不是為了懲罰,而是輕柔地幫他揉捏著那隻已然通紅的耳朵,並且極其認真地滿口應承“好呀,那我們明天就成婚。嗯……似乎太匆忙了些,那還是等師父回來後,讓師父給我們主持成婚儀式吧。”
呃……
這一下,可輪到海寶兒驚愕得目瞪口呆了——
他原本隻是想著借助這個玩笑來譏諷一下冷淩煙的“不負責”,哪曾想,反倒掉進了自己挖的坑裡。
海寶兒滿是怨氣地說道“師姐,我這是在跟你開玩笑呢,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冷淩煙卻並不以為意,她緊緊拉著海寶兒的手,一改往日那大大咧咧的性子,用溫柔的聲音緩緩說道“師弟呀,我可沒有跟你開玩笑喲。這麼多年來,舅舅的那些決定我是越來越難以理解了。所以呀,我嫁給你,我心裡才更踏實呢。”
海寶兒渾身猛地打了個寒顫,他急忙抽回手掌,將冷淩煙按在椅子上,隨後極其嚴肅認真地問“那你就不怕我侵吞了你家的產業?”
誰料,冷淩煙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其他人要是說這句話,我或許還會相信。但師弟你呀,那可是堂堂東萊國的世子,海花島的少主人,還是挲門的長老,堂堂武王朝的海逸王、太子少傅呀。我倒要問問你,你會缺錢嗎?”
對啊,海寶兒會缺錢嗎?!
自然是不會的。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恰在海寶兒和冷淩煙二人尚未停止相互拉扯的時候,一襲白衣的駱茵陳猛地推門而入。當她瞧見他倆那略顯“曖昧”的舉動時,先是明顯地怔了一下,隨後竟二話不說,徑直拉起海寶兒的手就朝著門外快步走去。
好尷尬。
“駱姐姐,你,你這究竟是怎麼了呀?”海寶兒急忙停下腳步,心頭滿是疑惑地問。
但此刻的駱茵陳卻好似遭受了巨大的刺激似的,徹底顛覆了往日那靦腆羞澀的性情,竟不顧一切地大聲叫嚷起來“走,我們去拜堂成親,現在就去,馬上就去!”
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