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是平江門與采荷女情定終生時所作,贈予了她。
善君黯然神傷地點頭,接著道“起初我很不明白,為何胸前荷花花瓣是十二朵,直到娘親臨終前才告知我,‘既然要而不得情難舍,愛而不見淚未乾’,不妨再添一份相思。所以,娘親為我刺青時,應是這個想法。”
“你胡說八道!”平江苡怒發衝冠,衝到善君麵前,揚手就要打。
“住手。”平江門顫抖著手臂,厲聲喝止。
平江遠眼疾手快,瞬間擋在善君身前,護住他“大哥,今日殿內質證,需以事實為據。你如此衝動,莫不是心中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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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苡雙眼血紅,舉起的手掌,終究還是放下了。
是啊,該心慌意亂的是善君才對,不是自己。
平江苡怏怏不樂地回到原位,垂頭喪氣,不再吭聲。
平江門緩緩坐下,神色愈發凝重,滿臉憂鬱。三輪比對下來,善君竟略占上風。
許久,平江門又問“那靈犀玉佩,究竟怎麼回事?”
醬家醬璞真向前一步,將事情來龍去脈又詳述一遍。
平江門聽完,直視善君“善君,你確實沒玉佩在身,對此,你作何解釋?”
善君卻毫不在意地大笑起來“君上,我若說,那塊玉佩本不應現世,您可信?”
平江門一愣“此話怎講?”
善君涕泗橫流“娘親離世那日,將玉佩留給我,叮囑我保管好,說日後憑它可找親生父親。可我當時才七歲,為安葬娘親,我將它抵押給一戶人家。那家主人心善,沒收玉佩,還幫忙料理後事。我沒留玉佩,讓它隨娘親長埋地下,陪伴著她……”
“你的意思是,玉佩是被人掘墓竊取?”平江門冷汗直冒,急切問道。
“不錯,我偶然得知那戶人家知曉了玉佩價值,趁機盜走。我便潛入他們家,用毒藥殺了他們,但有個與我年紀相仿的孩童因在外玩耍逃過一劫。後來為逃命,我跟著乞丐到了王城,最後被宮爺爺帶進宮中,陪伴二王子。”善君滔滔不絕。
“他所言屬實?”平江門問宮騰。
宮騰“撲通”一聲跪地,身體顫抖“回君上,善君的過往,老奴不知,但他確實是老奴帶進宮的。當時見他孤苦伶仃,心生憐憫。請君上責罰……”
還沒等宮騰說完,平江苡怒火中燒,滿臉怒容,先朝宮騰急切質問“宮爺爺,不是這樣的,您怎能幫他!”接著又對善君怒目而視,厲聲怒斥“善君,沒想到你如此膽大妄為,冒充王子,倒反天罡,簡直不知死活……”
“住口!”平江門怒不可遏,一個箭步衝下台階,揚手對著平江苡就是“啪啪”兩個清脆的耳光。
大殿內頓時鴉雀無聲。眾人皆驚愕地看著平江門和平江苡,平江苡的臉頰迅速紅腫起來,眼中滿是委屈和難以置信,他嘴唇顫抖,似乎想要辯解,卻又在國君平江門的盛怒之下,不敢出聲。
平江門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平江苡吼道“你身為大王子,不思冷靜應對,卻在這裡肆意妄為,成何體統!”他掃過眾人,每一個人都感受到那威嚴下壓抑至極的怒火,“今日之事,關乎王室血脈,不容有絲毫差池,若有人妄圖混淆視聽,休怪孤王無情!”
平江苡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但很快又低下頭去,他深知此時反駁隻會讓情況更糟。
平江遠眉頭微皺,看著這一幕,心中暗自思忖,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不知是對大哥的同情還是對局勢的擔憂。
善君則是一臉悲戚,哽咽著說“君上,我從未想過要冒充任何人,我隻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若這刺青和玉佩都是巧合,那我也認了,可我實在是無辜的啊。”他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帶著一種令人心碎的淒涼。
“玉手指”站在一旁,眉頭緊鎖,他深知此事棘手。這不僅是一個簡單的身份之爭,更牽扯到宮廷的權力平衡和複雜的人際關係。他看向金紹璗,兩人目光交彙,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
這時,醬璞真又開口了“君上,此事疑點重重,不可輕信一方之言。或許我們可以從其他方麵再做調查,比如詢問當年知曉大王子病情的其他人,或者尋找那戶人家的幸存者。”
平江門微微點頭,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傳孤王令,即刻派人去查訪當年知曉大王子病情之人,務必找到蛛絲馬跡。至於那戶人家,也要全力搜尋線索,若有生還者,立刻帶到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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