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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寶兒緊緊攥著從遠方傳回的信件,不住地來回踱步,一隻手反複摩挲著信紙,麵色沉凝,喃喃念道“古介已順利抵達平和,薑望的計劃業已達成,下一步,便是‘進皇大典’了……”
言及此處,他把書信遞給坐在一旁的天鮭聖手第五知本。
接著,海寶兒戛然止步,雙腳釘在原地。他將雙手狠狠攥成拳頭,牙關緊咬,腮幫微微鼓起,麵部肌肉緊繃,聲音低沉暗啞。“哼,讓我蔣崇兄弟慘遭毒手,如今,你們可得受好了!”
第五知本接過信件,快速閱覽後沉說聲道“消息雖是佳音,但想要更進一步,卻談何容易。”
海寶兒轉過身,望向第五知本說道“九爸,如今平和指示海盜對東萊圍而不攻,顯然是在試探各方反應。而‘進皇大典’,想必就是他們最後的期限。”
最後的期限,便意味著行動的開始。
第五知本鄭重地點頭,應聲道“不錯,一旦平江門登基為皇,那麼不論其他幾國應允與否,他必定會尋個借口,對東萊或其他勢力發起侵略。到那時,恐怕海花和蟹峙二島,也將危如累卵。不知你是否有良策?”
海寶兒沉思須臾,苦笑著說道“值此生死存亡之際,本對暗殺行徑嗤之以鼻,如今看來,怕是不得不為之了。”
“暗殺?斷斷不可!”第五知本連忙出言阻攔,“如此一來,便就真給平和落下了口實,借機出兵那可就順理成章了。”
況且,又談何容易?!
海寶兒緩緩坐回椅子,端起茶杯,一口飲儘,“九爸莫急,不是我們動手,而是要引導他們自己人有所行動。”
“你的意思是?”
海寶兒哂然一笑,“大王子平江苡曆經‘嫡而非嫡’的’變故,定然會對平江門心懷怨懟。我們不妨推波助瀾,添柴加薪,助他成事。”
這便是,借勢點火,促內傾軋!
第五知本聽了,眉頭稍稍舒展,不過眼中仍滿是謹慎,不敢有絲毫掉以輕心,說道“此計誠然不錯。但僅憑盧潯和無這兩個外人,即便能將平江苡說動,恐怕也是勢單力薄,沒有足夠的實力與底氣去抗衡堂堂一國之君。”
自然如此。
一個主宰國事數十載的君主,又豈能輕而易舉、說被顛覆就被顛覆。
海寶兒鄭重地點頭應道“所以,接下來我的丁氏之行和大媽的青羌之行舉足輕重……”
第五知本問道“你去丁氏給丁隱君施壓我尚且能夠理解,可你大媽在青羌又能發揮什麼作用?”
海寶兒嗬嗬一笑,“九爸,您莫要忘卻十幾年前的‘三羌嫡亂’,我欲借此時機布下一局大棋,誘導青羌三位王子參與‘進皇大典’,令其主動向平江苡遞出橄欖枝。如此,我們的計劃便會簡便許多。”
第五知本頷首沉思,表示理解並認同,“青羌三位王子皆有自己的盤算與企圖,想必平江苡定然會成為他們競相爭取與支持的目標,屆時必將使出渾身解數。不過,要如何才能使羌王同意讓三位王子皆前往平和,著實是個難題。”
“這個我來想辦法!”說著,海寶兒忽然轉換話題,“這個武承渙,從京城到竟陵郡不過三四日行程,他卻拖拖拉拉,磨蹭了整整七日。
可話音未落,一道聲音便從外麵傳來“海兄,我這不是來了嘛?!”
海寶兒聞聲迅速扭頭,一看到來人,頓時滿是埋怨,嗔怪道“渙兄,都因你這檔子事,害得我南行的行程都被耽擱了。”
武承渙麵露尷尬,訕訕一笑,雙手抱拳,躬身賠禮道“海兄切莫怪罪,我奉父皇旨意,途中順道去了趟舟師屯營,已讓三萬舟師即刻整裝待命,隨太子開赴東萊群島駐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