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秀芬眉頭緊皺,眼神冰冷地看著他。
“周平瑞,你少在這裡含沙攝影的敗壞我和小川的名聲,這幅畫不管真假,我都擔著!”
“唐會長,這幅畫就在這裡,你可以現在就親自鑒定,如果真是假的,這損失我也認了!”
自從孟川成為店裡的鑒寶師之後,也沒少給店裡帶來利潤。
他收的那些古董利潤加起來,已經超過了六千五百萬!
孟川微笑著上前,將卷起來的畫作展開,對唐山閔笑道:“唐會長,您見多識廣,想必對於古今各大收藏家,以及乾隆的印章都比較熟悉,我相信您火眼金睛,一定能夠鑒定出這古畫的真假!請!”
孟川對於透視眼的判斷,自然是篤定正確的。
哪怕是透視眼出問題,他看走眼了,他卡裡現在還有二十幾個億呢,完全可以賠償吳秀芬的損失。
唐山閔看了孟川幾眼,長相痞氣,眼眸深邃,眉宇間看著倒是正氣凜然,不像是那無能狂妄之輩,言語中帶著一種自信。
隻是,唐山閔在心裡搖了搖頭,孟川太過年輕了,這字畫上麵的印章、款識、畫布材質、畫作特征等等,涉及到了各種方麵,以他的年紀,難不成還能將這些都研究透徹嘛?
隻怕是孟川自認為天才,半瓶子水晃蕩。
不過唐山閔沒有明說,點了點頭道:“好,那我便看看你這幅畫。”
周旦嗤笑一聲,“唐會長,您給孟川看畫,完全是浪費時間!那個人之前在我們百福樓也去鑒定過,我叔叔已經判定那是一幅假畫了!”
孟川看著周平瑞眯著眼,露出得意的神色,趁著唐山閔低頭研究畫作,笑道:“既然二位對這幅畫是假話如此篤信,而我則和你們持相反意見,要不二位和我打個賭,就賭這幅畫的真假如何?”
聽到孟川的話,周平瑞下意識地想拒絕。
他之前跟孟川打賭兩次,可都輸了。
第一次是那玉壺藏畫,讓侄兒代自己受過,自打巴掌。
第二次則是那紫檀柳的手串,輸了孟川二十萬。
現在孟川又想跟他打賭,難不成是他十分有自信?
可不對啊,這張萱的作品如果是摹本的話還可能,要真是原作,怎麼可能在一個普通人的手裡流傳?
而且那人難不成不知道,這張萱作品的價格,就是要八九千萬也是正常的市場價。
那男人竟然隻要了六千多萬,難不成是吳秀芬使了美人計,把那男人給迷住了,心甘情願的少要了兩三千萬?
周平瑞心裡納悶,然而周旦和吳秀芬卻是一直關注著唐山閔。
隻見對方的眉頭越皺越緊,眼裡帶著驚異不定的神色,但是很快又否定地搖了搖頭。
“不可能啊,款識、印章、畫紙、特征……竟然都能夠對應得上,沒有作假的痕跡,難道這真是張萱的原作?”
唐山閔搖了搖頭,在心裡喃喃自語。
而周平瑞和周旦對視一眼,眼裡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怎麼可能,難道在唐山閔看來,這幅畫作竟然真有可能是張萱的原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