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範德林頓,上課不能打瞌睡!”薩裡列突然大喊,聲如洪鐘。
珀西立即被震醒,抖了一下,發現自己正在上課,摸了摸頭,尷尬一笑。
珀西·範德林頓?
露西婭記得這個姓氏,艾梅、安娜那兩朵姐妹花,就是範德林頓家的女兒。
這位,想來就是她們的弟弟了。
薩裡列接著動作,隻見他舉起魔法錘,不輕不重地在繪製好的符文上敲打了幾次,符文上的不穩定波動立即就平緩了下來。
想來這就是完成了一次完整的符文刻繪了。
薩裡列舉起手中的木頭給大家看,一排奇怪的符號在木頭上顯現。
“這是一個火元素的符文,可以達到釋放火係魔法的效果。”
他心念一動,一簇火焰就從木頭中噴了出來,火焰威力很大,竄得很高,要不是薩裡列控製了方位,都要燒到他們身上了。
但魔法釋放結束後,卻也點著了那塊木頭,木頭一下子就被燒焦了,儼然是個一次性的用品。
台下頓時響起了吸氣聲。
貝琳達驚訝道“怎會如此?老師你繪製的明明是可多次使用的符文!”
薩裡列說道“你們雖與我上了幾節課,但還未講到這個知識點,今日就一並講了。”
“符文的刻繪還需要考慮的一個重要點,就是屬性的相生相克。”
“相生是指,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相克是指,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木頭屬木,木可以被火點著,火燃燒了木,增長了火勢,但卻也破壞了木。”
薩裡列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看著有些發愣的學生們,繼續道“因此你們可以看到,剛才的符文施展出來,火竄得極高,但木很快就被燒沒了,成為了一次性的大威力用品。”
原來如此。
露西婭恍然大悟,薩裡列不愧是王宮的禦用導師,講得確實深入淺出,條理分明。
令人受益匪淺。
“哈哈哈,屬性的相生相克啊,十分重要,用得好了,可以起到非常妙的效果!這些你們尚且要好好學習體會啊,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全弄明白的事情。”
講完了今日的內容後,便是自由繪製時間了。
幾位學生都舉起刻刀,開始在自己的媒介上刻繪起來。
薩裡列似是擔心露西婭會局促,特意道“露西婭小姐,他們都已隨我上過幾堂課,你們基礎不同。這些日子你的首要任務就是認識不同的符文,看一看我給你的那本書即可,不必有壓力。”
露西婭點了點頭,聽從他的話看起了書來。
一堂課很快就結束了,露西婭如饑似渴地閱讀了大半的書籍,越是越能體會到符文的妙處。
“大家可以下課了。珀西,你留下。”
可憐的珀西被導師留下來了,想來也知道是為什麼。
其他人則一起走向外頭。
那位奧爾巴赫伯爵家的女兒獨自走在最前麵,也不理人。
今天上課她一句話也沒說,露西婭都還不知道她叫什麼。
小公主貝琳達走在她旁邊,看到她的目光,很熱心地道“那是奧羅拉,她就這樣,不是很愛理人。”
她略微湊近了些,對著她咬耳朵道“如果她理人了,說不定就是想找茬啦!”
她吐了吐舌頭,又道“彆惹到她,她脾氣不太好。”
露西婭點了點頭。
一旁的維爾納不滿道“你們說什麼呢,偷偷摸摸的?”
貝琳達回道“說女孩子的話題,男孩子不能聽!”
“切。我還不想知道呢。”
不想知道你還問啊,露西婭心中好笑。
眾人路過練武場的時候,卻見那位奧羅拉小姐停了下來,轉身看向練武場,有些目不轉睛。
露西婭也轉頭一看。
隻見陽光下,一名金發少年正肆意揮舞著手中的劍,那劍仿佛化作了一條銀龍,在空中盤旋飛舞,劍光淩冽,耀眼奪目,令人目眩神迷。
竟是大王子維克多。
原來他還習劍術的嗎?
維爾納不屑地哼哼“看什麼啊,沒看過人揮劍嗎?”
“喂,野丫頭,你不會是喜歡上我哥了吧?我警告你,不要有不該有的心思。他那人嘛,冷得像冰碴子,離他遠點好。”
露西婭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個維爾納粗枝大葉的,對他的哥哥卻格外了解。
她也覺得維克多這人,外表平易近人,實則內心冷漠至極。
至少她的直覺告訴她是這樣的,而她的直覺,一向很準。
但她還是佯裝奇怪問道“為何這樣講?傳聞中大王子他對人謙和有禮,宛如春風拂麵,你怎麼對他偏見這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