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記私廚的一頓飯，讓天盈公司的馬耀輝同學感到了壓力。
私廚的菜肴味道很不錯，那個礦叔帶來的“廣西公文包”口感也很好。
可小馬同學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坐在返程的凱迪拉克上，他看了看副駕駛上已經睡著了的東哥。
又看了看駕駛位上正在認真開車的寧小非。
小馬同學知道他的壓力來自哪裡了。
寧小非這個新人，今天表現實在太好了。
無論見到誰都很熱情。
出門的時候，該拎包就拎包。
見人的時候，該遞煙就遞煙。
酒桌上，他就從未讓身邊客人的酒杯和茶杯空過。
全程都是陪著笑臉，把所有人伺候得明明白白，舒舒服服。
小馬同學和他比起來，自認為遜色了許多。
在小馬同學看來，寧小非就是那種天生做銷售的人才，不怯場，懂禮貌，和人交流從來都是一副恭敬微笑的模樣。
遇到年紀差不多的就一口一個“哥”的叫，遇到年紀大一點的就是一口一個“老板”或者“叔”的稱呼。
任誰和他相處，都會感到很舒服。
反觀自己這種社畜，表現就沒有那麼好了。
馬耀輝能感受到同是職場新人的寧小非，給自己帶來的那種壓力。
不過沒關係，自己雖然社交能力弱一點，但是文職類的工作還是很優秀的，比如做報表，寧小非就不一定比自己做得好。
在心裡給自己打了打氣，小馬同學心情好了許多。
“小非，聽說你是本科？”馬耀輝看到曹衛東睡得很沉，他擔心晚上開車的寧小非犯困，所以隨便找了個話題，跟他聊聊。
“啊……對！是本科。”寧小非回答道。
“985還是211？”馬耀輝繼續問。
寧小非也不知道他簡曆上那個職業技術學院到底是211還是311，他隨便回答道“好像……是……211……吧……”
“哦，我是師大的，也是211。”
“哇，輝哥你好厲害！”
“我是今年畢業，本來是考研的，可惜沒考上，然後就出來工作了。你呢？為什麼也沒考研啊？”馬耀輝又問。
寧小非剛超了兩輛大貨車，沒聽清楚馬耀輝前麵的話，就聽到他問為什麼沒考。
寧小非想都沒想，直接說“我當時嫌貴，所以就沒考。”
“貴？什麼意思？”小馬同學不懂。
“嗯嗬！小馬幫我拿瓶水。”
這時候，副駕駛上的曹衛東突然醒了過來，打斷了兩個小年輕的閒聊。
……
第二天，天盈公司。
曹衛東在自己的工位上，一邊吃著胡靜的早餐，一邊給曾剛發信息。
“今天的腸粉不錯，不過，明天還是豆漿+油條吧。”
曾剛發來了“收到”兩字，還有一個“比心”的表情。
這時，胡靜轉過身來，看到曹衛東猥瑣的吃相就來氣“你彆吃那臟東西了，我要跟你說正事。”
曹衛東起身越過胡靜，抽了一張她的紙巾擦了擦嘴，說道“吃完了，你說。”
“下午，南城鋼鐵集團邀請我們幾家自動化公司，去他們廠區參觀，你要不要去？”
“我就算了吧，有baa公司的銷售經理陪你就行了。”曹衛東懶洋洋地說道。
“就因為有他在，我才不想去。”胡靜道。
“胡大美女，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你又颯又美，見人懟人，見神懟神。
現在怎麼一個小小的剛，你都不敢麵對了？
你也就能欺負欺負我曹衛東這樣的老實人了……”
曹衛東在胡靜麵前裝。
“你還老實？要點臉行不?你說這話的時候，也不怕雷劈？”
“不怕，今天又沒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