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徐妍看著眼前放大的信紙，鼻尖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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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已閱，恕卿無罪。］
徐妍看到信的時候，屋子裡的東西都收得差不多了。
收的時候很豪氣，現在一樣一樣擺回去也很狼狽。
東西都放回去了，張啟靈的書桌上多了一個白虎的小擺件壓在信紙的右下角。
張啟靈巡山回來，徐妍在裝飾客廳。
張啟靈推門進來看見的就是徐妍給客廳裡有的家電上都掛了中國結和福字。
千絲環繞的，像進了過春節的盤絲洞。
張啟靈進到客廳，徐妍就看見他了，給他打電話。
“怎麼樣？是不是很有設計感？”
“……很仿古。”
整得和盤絲洞似的，哪來的設計感，他還不至於這點審美都沒有。
“這個為什麼有個毛線球？”
張啟靈看著掉在電視機櫃下麵的一個紅色毛線球陷入了沉思。
“裝飾啊，你不覺得這樣可以偽裝成有小貓的樣子嗎？”
張啟靈勉強接受了徐妍的答案，看向了彆的地方。
“……為什麼冰箱上也要貼春聯？”
“好看呀，多有節日氛圍。”
“……微波爐也需要窗花蓋被嗎？”
“我沒有白色的蕾絲蓋，微波爐貼春聯福字感覺也怪怪的，窗戶也不能貼在正麵，側麵也不好看，就乾脆拿個招財貓壓著把窗花蓋上麵了，怎麼樣？我聰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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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妍顯然有些得意自己的傑作。
“……挺好的。”
世界有時候是需要謊話的。
“地上怎麼這麼大塊福字毯？”
如果僅僅隻是福字毯還沒那麼讓人難以接受，但誰讓它是一個鏤空雕刻工藝的毯子，這就導致踩在毯子上可能一高一低的……
“我剛剛抽到的。春節期間裝飾上加福氣呢。”
“……”
張啟靈已經放棄掙紮了，她願意怎麼裝怎麼裝吧。
“我還抽到了一套舞獅的服裝。”
張啟靈直覺不太妙。
“我感覺你和小黑完全可以試試，反正家裡也沒彆人，玩兒玩嘛，抽都抽到了不用上多可惜。”
“……我們不會。”
張啟靈覺得他還能掙紮一下。
“沒關係啊，反正家裡最多也就我和小乖兩個觀眾，都是自家人，我們肯定不會笑你倆的。”
就在張啟靈沉默不言，還想掙紮一下的時候，黑瞎子齜個著個大牙就進來了。
“你們倆聊什麼呢？”
“客廳裡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黑瞎子看著麵前亂七八糟的客廳，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種裝飾除了紅色和春節比較搭以外，確實不太能讓人想到是春節的節日裝飾。
“什麼叫亂七八糟的，我覺得挺好看的啊，很有設計感。”
“原來是歐陽你裝的，我還說誰弄這麼……”
“嗯？”
“彆具一格，彆具一格，非常有特色。”
黑瞎子很勇，但慫得也快。
（前文我們都身不由己是徐妍前麵的那番話有張啟靈明明可以不這樣選的意思，張啟靈才這樣說了一句，不是抱怨賣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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