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隻有雪狼的呼吸聲和古陽二人的心跳聲在這片寂靜的山林中回蕩。
雪狼開始慢慢地圍著他們轉圈,它們的眼睛始終鎖定著古陽和胡青,仿佛在尋找最佳的攻擊時機。
古陽和胡青背靠背站著,他們現在必須互相依靠,隻有團結一致,才有可能戰勝這兩隻雪狼。
沒有靈力,沒有強悍的身體素質,一個大人還帶著一個孩子,根本反擊不了。
現實往往是殘酷的,沒有那種滑鏟殺兩狼的奇跡。
他們把柴刀握得更緊了,眼神也死死的盯著麵前的兩隻狼。
突然,其中一隻雪狼發出了一聲低吼,它猛地加速,向古陽和胡青衝了過來。
古陽幾乎是本能地拉弓放箭,箭矢帶著破空之聲,直指那隻衝過來的雪狼。
然而,雪狼的反應速度極快,它一個側身,輕鬆地躲過了箭矢。
胡青沒有猶豫,他揮舞著柴刀,朝著這隻雪狼衝了過去。
現在隻有一隻雪狼進攻的話,那就先下手為強,殺掉一隻,剩下的一隻就好辦了。
柴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寒光,他的每一擊用儘了全身的力量。
即使他現在沒有靈力,但肌肉的本能反應還是在的。
手中的柴刀在此刻也宛如長劍,耍得虎虎生風。
雪狼似乎沒有料到胡青會主動攻擊,它被胡青的攻勢逼得連連後退。
古陽也沒有閒著,他不斷地拉弓放箭,去騷擾這隻雪狼。
雖然雪狼的移動速度很快,但他的箭矢始終緊追不舍。
“狼是銅頭鐵骨豆腐腰,要麼射眼睛,要麼射腰!”胡青嘶喊著。
他已經感覺到肌肉的乏力,在雪地穿行那麼久,體力消耗太大了。
又突然和這隻狼搏鬥著,必須集中精神,不然被咬一口真的就很難抵抗下去了。
這可不是玩笑,狼和人的體重接近,咬中後,它會不斷撕扯,造成二次傷害。
不要太相信網絡上說,咬一口後腎上腺素爆發,爆殺一隻狼。
腎上腺素會分泌這不錯,但如果被咬傷肌肉,就很難繼續抵抗了。
所以胡青一直防範得很小心,即使手上全是鮮血,也沒有鬆開手中的柴刀。
對麵這隻狼更為淒慘,左眼到嘴上被砍了深深的一道傷口,兩側皮毛翻開,露出血淋淋的傷口。
不過它倒沒有退卻,還發出陣陣低吼,爪子更為靈活有力得拍向胡青。
胡青體力幾乎耗儘,隻能苦苦抵擋,尋找一個新的機會。
古陽則看出他的乏力,手上的弓箭所剩無幾,還得幫忙警惕著另一隻雪狼。
兩人兩狼陷入了深深的僵持,現在突破點就在狼身上。
古陽將弦拉緊,死死得盯著和胡青搏鬥的那隻雪狼,既然阿青說豆腐腰,那就得去試試。
他正要鬆手,一股腥風從左方襲來,帶著陣陣惡臭。
古陽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狠狠得撲倒在地上,發出吃痛得喊聲。
原來是另一隻雪狼繞後,撲過來用爪子壓住他的四肢。
嘴裡的涎水滴落古陽一臉,長滿肉刺的舌頭接近古陽的脖子。
胡青聽到喊聲,回頭一看,就發生這般場景,想過來支援,卻被那隻雪狼攔住。
看來這些畜生是有腦子的,既然想拖延時間,胡青心中火大,身體不知道哪生出來的力量,拿起柴刀狠狠得劈向這隻雪狼。
另一邊,古陽看著越來越近的舌頭,心中也萬般焦急。
兩隻手被死死得扣住,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柴刀又在腰間,現在拔不出來。
他拚命扭動著四肢,扭頭看著旁邊碎掉的木弓,腦子不斷轉動,尋找突破口。
雪狼見他一直抵抗,便將全是力量壓在古陽的上肢,壓得骨頭“哢次哢次”響。
胡青費力得抽動著雙手,感覺關節快碎掉了,不過雙腿好像解放了。
他用頭狠狠得砸向狼頭,不過是“銅頭”,撞得古陽兩眼發黑。
剛睜開眼睛,就看著雪狼它那迎風飄動的牛牛,伸出腳用力的踹了上去。
“哢!”
一聲脆響傳出,這隻雪狼從古陽身上彈射起步,摔到地上,雙腿夾著牛牛,不停的顫抖。
胯下流出一灘紅白相間的液體,古陽看著它那淒慘的模樣,也感到胯下涼涼。
他扭頭看著還在激戰的胡青,便看向這頭狼,趁它病要它命!
古陽拔出柴刀,用力得砍在它的頭顱上,一刀接著一刀,紅白混合物不斷濺出,灑得到處都是。
寂靜的樹林中傳出一聲聲砍肉的聲音,胡青和雪狼的攻勢也停了下來,看向那邊。
一人一狼看著這膽寒的一幕,胡青正想舉起手中的柴刀順便擊殺這一頭。
誰曾想,這頭雪狼發出了幾聲哀嚎,然後轉身逃進了樹林深處。
頭都不回一下,留下一地血跡,驚起一群飛鳥。
胡青累得幾乎站不穩,他軟綿綿的滑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